“大兄,接下来咱们又当怎么办。。虽说去了那俞公楚、姚归礼之流的淮南悍将;可是寿州那儿的杨憨子,可也不是个省心的货色啊。”
“难不成,咱们真要接受广陵那边的。。。。主张?暂且虚以逶迤一时否?”
“岂有此理。。老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刘汉宏却是突然出声,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呵斥他道。
“世人都知晓我辗转天下也跟随过多任恩主,可是招抚我的不是旧朝的堂老王相公,便就是新朝大齐的当今皇上。可他区区一个拿着高渤海旗号招摇撞骗的妖道吕用之,又算是什么东西!!!”
“太平军内事罗隐的妖乱缴文一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位个中的把戏和手段;你居然还有脸暗自拿了人家的好处来与我说项么。。”
“大。。大。。大兄,我并非此意。。我也是为当今争持不下的局面着急啊。”
都虞候刘汉宥顿时表情垮了下去,而低声下气得道:
“既然如此,那就委你一个要任好了。。”
刘汉宏却是不由分说的喝声道。
“且命你穿过和州与滁州的地界,前往楚州会见来自蔡州的那位孙(儒)兵马使。。就问他屡屡受阻于淮南毕师铎治下,可有联手破局的打算呼?”
而在同一支船团回归江陵,千余名江东本地招募的士子和匠人之中,也有人在船舱里叹息着:
“大府的异地別任制度,竟然森严如斯么。。这沿江而上,又要去乡何止数百里了!”
“莫要矫情再三了!难道你的家中不是全力環转托请再三,才谋得这么一个尚不算出仕的赴考机会么。”
随即有人不忿讥嘲他道:
“就是,我看你还是多花些功夫温书传习,尽早把这些主张和道理的册子,给吃透读熟了,或才有家门的将来可言呢。。”
又有人附和和规劝道:
“其实我看来啊,这跨州过郡的远任自当时越远越好了。最好是艰险恶僻之处才好了。。”
第四个声音加入进来道: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糊涂话呢。。怕不是要哗众取宠呼?哪有一心求去险恶的?”
在旁的第五个声音,却是有些略微不满了。
“你们还不明其中关节么。。这就是眼下的大府制度使然!”
第四人却是故作失望的摇头,且解释道道。
“殊不知依照如今公布出来,须得回避的各级选任制度,只有本人所任职级足够高位,才要去乡的越远啊!若是眷恋乡土又何必报请出行,留在邻县做个末微小吏不好么。”
“更何况,如今大府正是征拓不止的大业中兴之期,只当是越发险僻艰难之处,才得以与人所学担当大任和建功立名的时机啊!”
“若是一心只想寻机求取那些清贵美职,而无需劳心费力就能坐享其利,那又与大府想要打翻和清算的旧朝那些素餐尸位,坐视败坏的蟲官污吏,又有何区别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