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到两只小白毛委委屈屈的携手离去之后,她又忍不住朝着间隙里瞅了几眼,不禁脸红红的呸了一口,却有些心跳脚软的站不稳了。却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经历和体验了。
自家这位郎君怎么就能够晓得,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和花样呢。许多明明是风雅意趣的事情,都能经他之手别出蹊径之后变得不可名状,而让人娇羞不耐或是羞不可胜起来。
而塔亭的内室里,一连断断续续换过了琵琶、排箫等乐器,弹奏了好几首《雨打芭蕉》《节节高》《浪淘沙》《塞上奔马》,而让裙裳单薄而春光无限的窈娘,已经是汗津津的遍体通透,仿若是整个人都要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
然而,以周淮安定期发动的感应能力,不但能够感受到怀中佳人的身体状况,同样也能早早发觉躲在室外探头探脑的两支“小老鼠”,不过正是这种被人暗中窥破的莫名兴趣使然,才让周淮安在某种恶意趣味之下没有揭穿和驱赶之。
尤其是凑在耳边偷偷告诉窈娘的那一刻,那种自上而下奔流荡漾的风情绽放更是让人回味悠长;作为代价则是周淮安肩头被一贯性子外柔内韧的她,给留下一朵清晰可见的印花。
就这么宛若一直刚退蛹的蝶儿一般,软绵绵依偎在周淮安怀里,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来的窈娘,有气无力重新开口道:
“周郎,相应《太平曲》的乐调已经谱写初成,接下来就可以使人来试唱了。。”
“好啊,你让人多准备几个版本,到时候一起对照着听再做遴选好了。。这可是大都督府的象征之曲,声调节奏一定要激昂顿挫感人肺腑,又能够深入人心。。”
正处于某种心满意足玄妙状态的周淮安点头道。
“只是,奴奴想要从北边送过来的那班人等当中,多挑选几个通晓音律的好手,来充实相应班子里的协力。。却又担心其中,怕有一些手尾不清的。。”
窈娘又接着请示道。
“这个不是问题,你想要多少人、哪个人,尽管和内务科去交代好了,只要事后和药儿念一声就好了。。毕竟都是她陪过来的人。。”
周淮安不以为然的应声道。
“至于依旧在身份甄别期间的人选,也可以在监督下先用着再说;我就不信了光靠编写一些声乐,还能令彼辈给翻到天上去么。。不过你还是得注意自身一些,配给你的女卫时刻不要离身,不要紧事交代她们代劳就好了;万万不可以有丝毫的闪失啊。”
“多谢郎君的关怀。。”
这种于无声之处的体贴备至,让窈娘不由心中涌过一阵暖暖的滋味来。
毕竟,在历经了那么的艰辛与苦难之后,她总算是得到箴言当中的终身所托,以及可以付与倾心的当世独一无二之选;哪怕是要与他人分享而并不完整的一部分而已,也足以让她弥足珍惜和眷顾不已了。
若是再能给周郎怀上一个孩子就更加完美和圆满了。她如此思量着,再度变得眼眸迷蒙而潮红体热起来。
而在江陵城中的另一个地方,都督府官属就近往来颇多的酒楼之上,同样也有人在关心和议论着相应的周淮安子嗣和后代问题。
“你说,大都督虽然正当壮年而功业大有所期,但是一直膝下无所出,始终是个隐患和变数啊。。为何就没有人劝进多纳房帷之选呢。。”
“你以为其他人没有做过类似进奉的事情么,只是除了那个王婆先侥幸得以白头同貌双子的异类手段投中所好之外,其他都是方才起意就碰壁和回绝当场了啊。。”
“你说他为何喜欢小女,而屡屡对那些进献个奉纳之一视而不见,甚至严词训拒之呢,其中自有相应的道理。。”
“某自当洗耳恭听,还请年兄千万指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