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晏弘顿然警觉起来,却发现在门道里把臂话别其间,自己的亲卫们并没有用跟上来,而另外两位也不见了踪影。
“当然是请您几位,相送我等到成都去面见天子喽。。”
又有第八都将翟从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你们。。”
然后左右的别部卫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将正欲拔剑的鹿晏弘按住捆倒在地上;又迅速架起来拖曳了出去。韩建这才对着另一名走上前的鹿晏弘亲卫交代道:
“你且回营去说,鹿都头已经决意与我辈共进退了。。”
不久之后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在争相打点行装和拔营的动静当中,就相继从关城当中开出了一支又一支的军伍来。他们集结在关城门外的短暂点阅之后,就在凌冽寒风中踩着沙沙作响的雪地,而陆续进发前往兴元去也。
只是当最先出发的第六都将韩建部,抵达陈仓道口的第一座军寨时么,却是意外见到了雪花飘摇当中,站在军寨墙头上的身影。那是一个有些佝偻着身子,而满脸病容面白无须的人物。
只是见到这个人之后,这些忠武军的将士们,都不由又有些面面相觊觎和惊疑的争相停下脚步来;而城上的那人也有气无力的喊道:
“我的孩儿们终究是要弃我而去么。。”
而居于队中的韩建亦是脸色大变的驱马上前,想要开口辨说些什么,却有左右中将校突然暴起而将他掀翻马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到阵前,才对着军寨上拱手回复到。
“不敢有瞒都监,都是这厮以南下支援为由,欺瞒和蛊惑军中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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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中,于鄂水轻轻的拉上房门,而将于东楼与另一名女子遮掩在其中。
依旧不良于行的靠坐在床榻,满脸踹踹和犹然之色的于东楼,看着眼前脸色惨白而憔悴依稀的女子,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来了。而当一切的一切都聚拢到了嘴边之后,就变成了一句:
“你可是受苦了。。”
“时日久了,却也习以为常了。。”
那惨容女子却是幽然答道
“这都是我的错失,明明找过你的为何不就再。。。”
于东楼听得满心心酸,又憋出这么一句。
“没有用的,这也怪不得你;那老贼欺辱我的时候,可是没少说过你的消息。。只要有他在一日,就算是你再怎么找也无济于事的。。”
惨容女子继续幽声道
“那还请给我一个弥补和好好待你的机会。。”
于东楼这一刻心中悲苦无端又情难自禁的,终于把心底蕴藏已久的话给喊道。
“九郎这是格外可怜我么。。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处。也莫要在位走着不祥之人,耽误了自身的。。。”
那女子依旧不为所动的幽然道。
然而她话尚未说完,就见于东楼猛然挣扎起来又扑倒在她的身前,然后紧握住她连忙搀扶的手臂,用一种哀戚绝然的声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