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与太平贼的战事一下子就陷入到了相当亢长的对峙,以及频繁而规模更小的乡野冲突和遭遇战当中去了;因为在这些遭到太平贼“袭击”和“掠夺”的乡村坞堡当中,荆南军也同样设下了埋伏和反击手段,占了好几次上风。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聚集起来的太平贼,这些外围的据点也被逐一的拔除和摧毁殆尽;不断积累起来的损失让荆南军的活动范围被逐渐压缩到了城墙附近。
最终迫在眉睫的威胁之下,段彦谟也只能放下面皮和尊严,派人厚币行款于以石门为根据地的向助,晓以共同厉害得失又许之以诸多条件,才借的这一路兵马和外援前来。
然而,这次击败太平贼的代价是在有些得不偿失了;因为他必须在事后交出这座澧阳城,然后引兵灰溜溜的向西借道石门、安利诸县退入黔中道再作打算。
因此,在这里他又暗中做出了另外一个布置和打算,现在就在满心的忧虑当中等着相应的回复了。
而在十数里外的青化镇中,连夜乘船赶来的第七军郎将曲承裕,也在恨铁不成钢式对着几名吊着膀子,包扎着脑袋的将校训声道。
“瞧瞧你们做的是什么事情,好歹都是我从安南带出来了老兄弟,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怎么就没有多少长进呢。。怎么就被人给轻易诱战出去了呢。。”
“战事打到了咱们这个层面和地步,争得已然不是一时的胜负和意气了,而凭得是谁更能持久,更能撑到最后的手段了。若是这样学不会的话,那就请回岭內去还好反省吧。。”
“还请郎将再给我等一个雪耻的机会啊。。要为那些死伤的兄弟报仇啊。。”
其中一名将校不由切声道。
“不开窍的东西。。你们从军打战难道就只为了报仇或是一己之私么;”
曲承裕愈加气结的呵斥道。
“我们义军的志向是解救天下倒悬之民,而不是为了个人的逞勇斗狠,然后以一时之气挟私报复的所在。。那还不如滚回安南去,参加捕蛮队好了。。”
这时候,有一名小校靠了过来低声禀报道:
“有澧阳城中的使者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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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州,丰城乡最大的庄子圩垸里,作为宗长族老之一最年轻的于念成,也像是困兽一样走动在庄子里在大声鼓动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事关大伙的全家老小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