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儿却是一激就仰身涨红了俏脸反佶道。
“是谁要强出头,让人摆弄着哭着喊着大半夜还不够么。还想怎得丢脸。。”
兜兜再度哧声道
“我。。我。。我是。。为了。。娘子;你。。你一声不响的任凭摆布算什么。。”
住儿的脸色变得羞愤欲滴而张口结舌起来。。
“我就怕他明明有所意动了,却是不肯吃进嘴里那才遭了啊。。那我等将要何以自处呢。。难道要就此孑然一人孤老终身么。。我也不想再事实都靠娘子护着了。。”
兜兜的声音依旧幽然徘徊身侧。
“怎么会,我定然不会坐视”
窈娘抹了抹眼睛连声道。
“那敢问娘子一声,”
一贯甜美天真的兜兜,却是难得正色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我等这般身在近侧耳濡目染以私房内秘的近人,难道还有机会被外放出去重新适配以人么。。或者说,还有谁人敢于收纳和容留之呢。。”
“至少日常相处下来,这位郎君并不是滥情无度或是刻薄寡恩之人,也不曾亏待过任何的亲近之属;虽然有些闺房的癖好和异趣;但难道世上还有比之更为出色,也更有才情的良选么。。”
“那狐眼儿或许早就有所心知肚明了,只是还要做几分不甘的扭捏、矫性之态,只觉得是对不起娘子而已罢了。。”
“罢了罢了,终究还是我的私心连累了你们啊。。若是你们有心别属的话,我自当是不惜。。不惜。。”
窈娘却是再度出声,打断了这番愈发诡谲的气氛。
她亦是暗自自责和深省不已,若不是自己早前一番私心,想要把这两小留在身边保护一二,而不是放出去有所归属和安置;又怎么会在日常耳濡目染中,浅移渐变的生出这些事情来呢。
“窈娘你错了。。”
这时候又一个宛然几分嘶哑之声插入进来道;却是最后被吵醒过来,像条脱水鱼儿般努力挣动起身,而又依旧动弹不起的崔婉婷;只见她眉头轻蹩眼波流转的继续叹息道。
“如今这位郎君的权威益重而大业渐成,无论是手下的军将还是臣属,只怕都不会容许他身侧生出什么异外和变数;你若是强求什么放其自归的话,只怕是在强逼她们自绝于世啊。。”
这一刻肉色盎然坦然相见的帷帐内,却是再度陷入了某种失声和静寂当中;却是各自哀怨惆怅又生出几分同命相怜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