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郎君的意思,你们就不要再推却了。。都坐下来把。。”
随后,重新变得笑容可掬的曹红药,亦是跟着帮腔道。
这下子,兜兜和住儿却是微微脸色一变,红里泛白又白里泛红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别着嘴角小心翼翼的在桌边坐了
一个墩子的边沿。却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相互牵得紧紧的,又仿若是随时随地就要拔腿逃走一般的姿态,
“谢过娘子的抬爱。。还请郎君,,多加指教了。。”
倒是崔琬婷有些神情复杂和不自然,再三看着自己名义上从属的曹小娘子,用宛求和恳请的眼神确认了对方,并没有什
么言不由衷或是强颜欢笑的意味,这才做勉为其难状款款束手并腿端坐了下来;
然而,哪怕她自认是不会为小恩小惠式的外物所轻易打动,然而这一天的突然到来之后,心中却也免不了有些微然的窃
喜和雀跃之意。
只是接下来,原本有些和顺使然的气氛中,开始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来;好在周淮安心大也不以为异常,而继续的临湖赏景而品尝美食,又频频的亲手为她们挟菜舀羹,才让场面重新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只是这种微妙而和煦的光景,也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周淮安就见到了来自岸边如箭一般撑过来的传信小舟,在船上挎弓持弩的亲直卫士喝令下,缓缓的靠上了这艘画舫。
周淮安也只能对着曹红药她们,露出一个歉意和无奈的表情,而掀帘出去接下了这封临时送来的急报文书;然后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某种欣然之色,而重新走了进来对着红药儿道:
“药儿,却是个大好的消息啊。黄王的大军已然攻入关中,并占据了西京长安了。当是该好好的庆贺一番啊。。”
这一刻,在场众女表情各异的纷声惊叹出来。而将羡慕和激动、感叹的复杂目光,争相聚焦到了作为当事人曹红药身上。
而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和震惊,却又在心中涌起了一阵欣然和喜悦来;这岂不就意味着自己的佳期可待然后她又连忙按捺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微微晕红了面颊而在口中由衷感触道:
“奴奴愿与周郎一体同贺。。才是。”
“对,当是同贺”
周淮安当即温笑点头应道。这一刻仿若是看见虚中当中跳出了一个提示框:重大历史事件达成。
毕竟,既然有了黄巢盘踞在北边长安城内作为天下的头号mt,来吸引世人的关注和各方压力的焦点,那太平军也将迎来数年不等埋头发展、种田暴兵的宝贵空窗期了。
因此,接下来周淮安就要稍微调整战略和部署;比如多花一些时间和投入来尝试向北,打穿、打通前往商州武关的道路,以便和关内的义军尽早连成一气,而呈现南北呼应之势。
或许在继续顺便互通有无收集人口和资源的同时,还可以给黄巢的军队持续输血,让他们在关内作为天下众矢之的最大靶标,继续坚持到额更为长久一些。
他如此想着这些不断涌现出来的念头,而对着被迫中断了自此泛湖游宴的女人们告了歉,先行一步回到襄阳城中的中军时;却又无独有偶一般的,接到了一大包来自南边岭外的呈文和上书。
“眼见得天下几分之势已成,这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更进一步啊。。把名字都记下来,然后当场烧了吧。”
周淮安粗粗看了遍这些,明里暗里都带着劝进称制之意的书表后,随即笑了笑吩咐道。然后,他写下一行字句信手交给虞候长米宝道。
“让人把这句话发下去,让人广为通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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