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杨行愍反倒是从狂喜中冷却下来道。然后,他又对着田頵道
“德臣,还需得你派人去扬州那边走上一趟了。。”
“可是要联系扬州城中的高郡王以为呼应么。。”
田頵不由应道。
“非也,要须得你找上昔日的干系。。想法子往天长县送个口信才是呢。。”
杨行愍却是眼神流转道。
“这又是为何呢。。。如今咱们有了根基和凭据了,何必再。。。”
田頵大为惊讶起来。
“保不准光复庐州的指望,就落在这上头了。。”
杨行愍却是意味深长的道。
因为在这一刻,他却是想起了淮水对岸那位宿州刺史刘汉宏的故事了;既然朝廷都能让此往复无常之辈,数度得以重归麾下,那姑且鞭长莫及的自己,又何尝不能有所虚以逶迤呢。
唯一可虑的,还是那个不是官军却胜似官军的太平贼了;毕竟彼辈的水师屡屡巡曳于江上而往来恒从,若不能趋避或是消除此患的话,就算是光复了庐州故里,也是未必能够安生的。
。。。。。。
而隐然被人念叨周淮安,也在重新登陆的大江南岸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却是望着彼方隐约消失的旗帜而心有感叹道。总算是没有编成自己预期的那个最坏的结果。
毕竟,黄巢为首的大将军府这个用来吸引朝廷阵营仇恨值和火力的关键性大号mt,一旦想不开真的接受朝廷册封,而由此陷入内战和动乱的话;那对于周淮安和相应太平军势力来说,那真是天大的麻烦了。
然而眼下的局面也只能说是不那么糟糕而已,经此一事之后明面上的分裂和间隙依然是不可在弥合了。这也让周淮安暗中借助和用到义军的势头,来猥琐发育埋头种田的打算,就此告吹了。
这难道就是过多介入和改变历史轨迹,所带来的困扰和烦恼么。他不由的心中暗自警醒和自省上这么一笔。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岭外的一则急报,打消了周淮安继续留在淮南的最后一点侥幸和期待;
也就在七八天前,居然有十几名安置到广府境内的前义军首领,勾结了广州左右巡禁队中的部分人,而针对留守司和王蟠的居所发起了一场变乱。
然后,在烧了几栋房子拆了半片墙之后,就被广州城内的准军事武装和外围的三线巡防队民壮,给里应外合式的镇压下了。不过这样也给周淮安再次敲响了警钟。
既然作为最为稳定的基本盘和核心腹地,都会因为自己长久远离在外而发生这种事情,那么那些占领时间更短和治理情况更加复杂的岭西、湖南、荆南地区呢。
该回到自己地盘上的剧情了,同时会间杂一些其他势力的演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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