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依赖也找来了,刘依赖说:你喜欢谁偏谁!
洪峰一个耳炒子把刘依赖轰了出去,说你别听她的,听她的到时候你死都睁眼睛!
最后吴一楠还是如实地把经过道了出来。
吴一楠不偏向任何一方,以事实说话,而且自己也自愿地承担了一定的责任。
这样的结果,谭菲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哆吴一楠还是哆,该撒娇还是撒骄,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把个吴一楠弄处个五迷三道的。
而程叶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跑到吴一楠的办公室,指着吴一楠的鼻子破口大骂,弄得吴一楠相当尴尬。
这还不算,吴一楠回到家里,程叶不依不挠,指桑骂槐,吴一楠也不吭声,由着程叶去。
此时的吴一楠,完全能理解程叶的心情,本来理也是在她那儿的,就因为冲动气盛,不仅恶毒地骂了人,还先动了手,本来在理的最后也变成了无理。
之后,程叶和谭菲都被通报记个处分。
程叶调离组织部,降职到宣传部任副部长。
谭菲也调到了市纪委,任市委副书记。
这样的决定,程叶当然不服,俩个人同时犯的错,凭什么自己被降了职,而谭菲却没事,还是平级调动?
于是,程叶一次次地找市委领导,特别是副市长程若现,程叶紧紧地抓住他不放。
程叶说,平时我不需要你怎么罩着我,关键时刻你要帮我一把。
程若现也是很为难,说那是市委领导经过研究讨论,报请省委批复做出的最后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说到省委,程叶立即想到了省委书记王福至,想到了他的秘书杨保国。
要见到王福至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不如就见见杨保国吧。
于是程叶千方百计,终于跟杨保国见上了一面。
程叶首先把事情的发生过程一五一十地向杨保国道了出来。
杨保国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杨保国说:“程叶,我想跟你好好地分析一下,要不然,你那个心结永远都打不开。你告诉我,你到组织部有多长时间了?”
程叶答道:“差不多一年,不到一年。”
“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杨保国笑了笑:“你看看,你若出了多少事情?余光荣为了你进了监狱,华西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冯何也因你被逮捕,最近也要宣判。虽然他们俩都罪有应得,都应该抓起来,但是外人却不是这么看的……”
听着杨保国的话,程叶的心里翻江倒海,是呀,换个位置想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旁人,看着一个女人接连地把两个男人送进监狱,心里肯定也会想:这个女人肯定也有问题!
看着程叶不吭声,杨保国又说道:“你看吧,冯何那个事还没过,谭菲也是刚调过来,你理应把各方面的关系理顺,好好地工作才好,可是,却为了这么点小事,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
“可是,谭菲开会不到场,躲在办公室打电话,我们的会议已经开了二十多分钟,办公室人员再三地去请她,她还是不来?这难道是一个领导干部应该做的吗?”程叶越说越愤怒。
杨保国不停地摆手,摇头:“这是她的错误问题,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错误拉扯到你身上呢?她不来就不来,你会议照常进行,会议过后再找她谈话,实在不行,向上级领导汇报,你呀你呀,就是气太盛,遇上问题不冷静,你看看,本来是你有理的,现在是你完全无理可说了!”
杨保国的话,给程叶上了一堂教育之课,出给程叶重重的一击!
看着程叶沉思着,杨保国又说道:“或许你还不知道,你到了华西之后,你出现的种种状况,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反感,如果不是王书记这层关系,恐怕你也早回江山去了。”
“可是,那些事,都不是我的过错!”程叶不解地看着杨保国。
程叶实在是不明白,那些事情,明明是别人的罪恶,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个受害者反感?
杨保国说道:“程叶呀,你没有处理好这些关系,你一切都是从你自己的利益出发,表面上看,你是受害者,但大家心里明白,你受益了!人,有时候不能太利己,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叶目瞪口呆地看着杨保国,原来自己一直是那么危险地担着组织部长这个职务,没有人跟她说,省府的官场和市级的官场是不一样的,在省府上能当上一官半职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
自己运气好,没有后台,直接上了省城市的组织部长!而自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飞扬跋扈!
当了官,大凡有后台的一般都不吭气,没有后台的就大肆吹嘘,就那句话:缺什么吹什么。
“所以,你这次能保留职务下来已经不错!”杨保国继续说道:“往后呢,跟人相处,一定不要太气盛,你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后台,比如象谭菲,谁敢去若她?”
程叶一愣,谭菲的来头一直是个秘,就知道她是官二代,但具体是什么官,也不清楚,现在杨保国提到,程叶不禁问:“她是什么来头?这么牛?”
杨保国迟疑了一下,挥了挥手:“你还是少知为好,这样对你有好处。”
一心想知道谭菲为哪方神仙的程叶,被杨保国以这样的方式拒绝透露,也没办法,只好笑笑。
临走,杨保国再三交代:“以后要好好工作,少说话,多干事,该委屈的委屈,不要气盛,更不要呈能,你再出什么问题的话,就是不给王书记面子了,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杨保国的话,不仅是给程叶提了醒,便是给程叶提出了警告,这种警告被程叶视为最后的通蝶!
为了自己的这个职务,程叶整整地折腾了一个月,钱也花了,精力也放上去了,最后的结果还是原封不动。
回到家里,看着空落落的家,心底的失落到了极点。
吴一楠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就搬了出去,至于搬到什么地方去,程叶不问,也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