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烫死我了!”虽说屋子里面的大火均被熄灭,但墙面和地板的温度依旧存在,周遭白烟滚滚,此时的我仿佛成了炉膛中的“烤乳猪”。
“喂喂喂,蒋顺,你他妈还活着没?要是死了那钱我可就不还了,喂……”余小游聒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嚷地我心烦不已。
“你他妈的叫够了没有——”暴呵一声,周遭总算安静了,但依旧有冒着白烟的“滋滋”声。
“哦,你没死啊,没死就好……”余小游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轻松地愉悦,我揉了揉眼睛,朝着魅魃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白烟渐渐地散去,此时一个浑身赤条条的女孩子,趴在地上喘息不已,我定睛一看,这可就是段笙阳吗?
“段笙阳……”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它抬起头来看向了我,双目当中饱含着热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试探着朝着她走过去,但是电话中余小游的声音再次传来,“顺子,赶紧跑吧,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理会余小游话语,只是将手机关闭了去,因为直觉告诉我,面前的段笙阳应该可以感受到,我对它没有丝毫的恶意。
“嘤嘤嘤……”它将身子往墙上靠了过去,蜷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不要怕!”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蹲下,此时的段笙阳,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六岁女孩,只是头顶也是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
听到我这句话,她慢慢地将深埋在双臂间的头抬了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你在害怕什么,请告诉我!”我态度诚恳地说着,但心中也格外惶恐,毕竟坐在我面前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魅魃”,若它发火,我断然会被烧成焦炭。
段笙阳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过了片刻,她将手慢慢地移动到了我的额头上。
“嗯?”眉心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暖意,但没有丝毫的炙热。
她的眼睛就仿佛两潭清泉,洁澈见底,微微扬起的微波抽动着我内心深处的纤维。
我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大门已然被推开,她清澈的双眸仿佛两扇窗子。
而从这两扇窗子里,我看到了一些情景:一扇木门里面传来了女人痛苦的低吟,一个穿着睡衣的六岁女孩的身影出现在这扇木门前,她的手轻轻地触在了这扇木门上,慢慢地推开,但房间里的一幕却把小小的她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果体女人的身子陷在床上的一个人形的凹槽中,她双手和双手都被铁扣束缚着,身上遍布着老的及新的伤痕。
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手中还拿着一条藤鞭,藤鞭上的水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哈哈哈……”从男人的口中,竟然发出了癫狂的笑声,这声音里面还夹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自豪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