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走出书房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陷入如此境地,但理智告诉我,现在并不适合这么做。
再次转头看着那副画,画中怪物的双目仍旧是似睁非睁似笑非笑的,但此时已然对我不起任何作用了。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那个小红点,如是说来,还是老婆婆在关键时刻将我唤醒。
“这双眼睛,我貌似在哪里见到过?”我望着画中“怪物”的那双眼睛,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此,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入这栋别墅当真像进了一座魔窟,必须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否则就会像刚刚一样,被包了饺子。
活动了下脖颈,我走到了书桌前,斜侧着身子观察着书桌上的东西。
之所以会保持着这个姿势,是因为对于挂在我身后的这张画的惧怕,我仍旧担心画中的那个怪物会突然活过来甚至从画中钻出,照着我的脖子上啃了一口,那我铁定要挂了。
自从进了这间别墅,那种背后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便一直存在。
书桌上面散落着残损的彩色铅笔,大多数是被折断的,但有几支却貌似是被刀子“肢解”成一片一片的,活像是一根细木棍上面挂着一片片的鱼鳞。
我深吸了口气,拉开了书桌的抽屉,却发现抽屉里面竟然散落着许多零零碎碎的人形公仔部件儿。
这些公仔是被石膏铸成的,此时也仿佛被肢解成一块一块的,但在抽屉里面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石膏屑。
并且这些公仔被肢解的切口相当平整,我有些好奇段雨林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我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突然看到在这些公仔零件的下面露出了几张白纸。好奇地将这几张白纸抽出,却发现这竟然是几张颇为诡异的图画。应该出自于段雨林的手绘。
看到白纸上面的图画,就连我拿着纸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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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朝着书桌后面的那张挂画看了过去,却发现每张图画上面都有那个“怪物”的存在。
第一张白纸上面着的是这样一组图:一个被土埋到胸口的人,他的头顶正中被切了一个“十”字行,那个满脸黑毛婴儿脸的怪人站在他的身后,抱着一桶液体朝着他头顶的“十”字浇下,这个人便像蚯蚓一样从土中往外拱出,而皮囊和血肉生生的分离,他的皮囊被留在土中,血肉却整个儿拱出,就像是一只正在蜕壳的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