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家具在干燥的环境下,也会发出“哔哔啵啵”地声响,但钢琴的构造却断然不会出现自己发声的情况。
它是演奏者通过按下琴键,牵拉到包着绒毡的小木槌,继而敲击钢丝琴弦才发出的声音。它刚刚突然发声,肯定是有人触动了琴键。
“还是不准备出现吗?”我冷哼了一声,看来这个“东西”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它只是想慢慢地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好!咱们走着瞧!”我转过身来,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面的摆设比较简单,只是一张床、一架衣柜、一个梳妆台,但让人称奇的是,梳妆台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没有任何的化妆水和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甚至连一面镜子也都没有。
“还是没有镜子?”我摇了摇头,到底是镜子会让这对夫妻想起一些恐怖的东西,还是他们不想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脸。
并且段雨林妻子夏雪米的年纪刚好是爱美爱打扮的时期,她本身又是小提琴演奏家,为什么会连一件护肤品都没有呢?
虽说这些都是不起眼的一些细节,但和他们的社会地位以及个人情况结合起来,却存在着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而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被塑料瓶塞得满满当当,伸手从中取出一个,才发现这是些都是药瓶,标签上写着——阿普唑仑片!
并且在这些塑料药瓶里面还有一个空酒瓶。
“擦,这么猛,竟然用酒送服安眠药,真是不怕死!”我啧啧地叹了口气,如是看来,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夏雪米的。
段雨林以血当酒来满足身心的慰藉,却不想他老婆更猛,用洋酒送服安眠药。
要知道这种吃法,可是会对全身神经系统产生双重抑制作用,轻则嗜睡昏迷,重则呼吸骤停。
“这两夫妻究竟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他们在别人看来,貌似是外表光鲜的一对,但从别墅里的种种迹象看起来,此二人却仿佛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我轻轻地探口气。
合上了梳妆台的抽屉,我慢慢地走到了卧室的床前,床上的被褥凌乱,在床单上面仍旧洒落着淡淡的血渍。
“自从走进这个空间,就觉得血渍无处不在。”我抓住床单用力扯到一边,想在床上寻找有无其他的线索。
“我的个去啊——”但床单下的情景,却把我惊得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