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永臣错愕着,“爸?你知道?”
“永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卓宏昌问道。
卓永臣愣了下,开口:“十七岁!”
“也是因为你知道了,所以才这么叛逆的吧?”卓宏昌笑了,尽管笑得很是苍凉和寂寥。“老二,这些年,你跟周雅娴约会,我都知道!”
闻言,所有人都惊呆了。
卓宏启面容更是尴尬。
卓妈妈呆了。“大哥,你居然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拆穿他们?为什么?”
“凌然,拆穿了,卓家就完了!”卓宏昌笑得无比苍凉。“二十多年,他们背着我们每周都有约会,我不是不知!”
“大哥,你怎么能甘心情愿戴着这顶绿帽子?”卓妈妈觉得很讽刺,觉得完全是不可理喻,她的情绪异常狂躁,“真是一对狗男女,你们怎么不死呢?”
周雅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她的视线转向卓宏启。
卓宏启也沉默着。“凌然,这件事,我的确是愧对与你!”
“愧对?”卓妈妈冷笑一声。“卓宏启,你让我到老才觉得自己跟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周雅娴,我当你是好妯娌,你却勾引我的男人!哈哈,还有你,卓宏昌,你真是恶心,自己明知道戴了绿帽子,还要甘心戴着!哈!真是讽刺,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男人!”
“二婶,你不要说了!我爸已经很苦了!”卓永臣突然大声喊道。
“你爸活该被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就该站起来拆穿这对狗男女,他却选择息事宁人,卓宏昌,你可真是窝囊!”卓妈妈气喘着骂人,眼睛瞪向四个人。
卓永昶完全是懵掉了,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他把视线转向卓宏启,问道:“爸,你说一句,这是真的吗?”
卓宏启无言的点头。
周雅娴却突然捂着嘴跑了出去。
“雅娴!”卓宏启站了起来,大步去追。
所有人都傻了眼。
卓妈妈一下红了眼圈,而后狂笑,样子好不凄楚:“哈哈……他真是痴情,舍不得他的情人受委屈!”
卓宏昌的脸色泛起铁青色,“凌然,其实周雅娴跟老二本来就是情侣!当年是你家老爷子活活拆散了他跟周雅娴,你看上了老二,非要嫁给他!而我,本就是个有隐疾的人!”
说着,卓宏昌惨然一笑。能把自己的隐疾说出来,需要怎样的勇气,这个对男人来说是何等的屈辱,映泱不敢想象。
她看向卓永臣,又看着卓宏昌,再看向卓妈妈,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场孽缘呢?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拆散了卓宏启和周雅娴?”卓妈妈错愕着。
“的确是如此!”卓宏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该来的早晚会来,永臣,我跟你妈妈二十五年前就离婚了!你不用觉得她给我戴了绿帽子,她没有对不起我!之所以还住在一起,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只是因为想要给你个完整的家!永臣,你不要怨恨你妈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却是真的对不起你凌然!如今谁对谁错,都说不清了!凌然,伤害了你,大哥很抱歉!”
“在美国你就认识我了?”他意外,也欣喜。“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他突然觉得很幸福,被她那时候喜欢,可是,那时候他在楚岚的身边!从来不知道有个她,会跟他患难与共,会成为他的妻子。
“你自己想吧!我不会说的,希望你能想起来!”她巧笑兮兮地望着他,满眼都是幸福而甜蜜的笑,她希望这样的幸福一直一直存在,到他们老了,还可以一起携手看夕阳。
“现在为什么不说?”卓永昶都闷死了,忽然沉了脸,酷酷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映泱。一秒,两秒,三秒……
映泱都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好久了,他还是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永昶……”她拖长声音喊他。
卓永昶却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道:“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他想,若是能够深爱,他一定会想起来的,上天既然让他们成为了夫妻,必然会安排一次特殊的相遇,而他不记得,若是想不起,他会觉得对不起映泱!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映泱笑。
他的眸子沉得更深,暗自下了决心,要想起来。一定想起来。
“啊——”突然别墅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锐吼声,惊得卓永昶和映泱都是一愣。
“怎么了?谁在叫?”映泱惊问。
“啊——”又是一声,接着传来,紧接着似乎是噼里啪啦声。
“我们快回去!”卓永昶抓住映泱的手,大步朝别墅走去。“好像是妈!”
两个人疾走疾步进了大厅,卓妈哭声是从楼上书房的方向传来的,卓宏昌和周雅娴也正往楼上跑。
“怎么回事?”卓永昶眼中闪过惊愕,拉着映泱,还体贴的不忘记护着她,上楼。
“你快去看妈妈,我没事,永昶,快去啊!”
卓永昶有点焦急,也不差这几步了,和她一起走到书房。只听见卓妈哭声传来:“卓宏启,你,你真是无耻至极!你居然瞒着我做了这样一件事,你混蛋,混蛋……”
“妈,到底怎么了?”卓永昶一进门就看到妈妈歇斯底里地拍打着自己的父亲,卓宏启面容尴尬地红着脸,十分难堪,任凭卓妈妈捶打,不出声。
卓永臣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嘲,望向卓宏启。
映泱也被卓妈妈这样子吓呆了。
“怎么回事?”卓宏昌走了过来,沉声问道。
周雅娴紧随其后,也是惊愕地望着这一幕。
“妈,到底怎么了?”卓永昶还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子。“有事不能说事吗?”
“卓宏启,你说,你做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卓妈妈抹去眼泪,依然看出她很伤心,甚至有种绝望,身子瑟瑟发抖。
卓永昶拥住母亲,视线转向父亲的方向。
卓宏启不说话,脸色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