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是打算站在陈妃那边了吗?”
夜阜回神,摇摇头,
“并不,本王还要细细思量一番。”
许舟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陈妃,净王,实属不是最佳人选啊。这皇上被陈妃蛊惑也就罢了,要将这江山给一个流着陈国血水的净王,王爷可别糊涂啊。只可惜,王爷无心挣权,否则就好办了。
“阿古丽郡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一个婢女的声音,两个人都是一震!随即,夜阜和许舟赶紧走了出去。便看见婢女站在台阶下,阿古丽站在他们门口,夜阜和许舟交流了下眼神。
“夜阜哥哥,我,我听下人说,你在书房。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不过,我刚来,这丫头就叫住了我,你们的谈话,我可没有听见。”
夜阜看一眼婢女,
“你先下去吧”
婢女这才告退,许舟在旁道,
“王爷,我们改日再聊。”
“好”
许舟也退下,阿古丽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
“夜阜哥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你相信我。”
夜阜深看了几眼阿古丽,
“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阿古丽这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哦,我是问问夜阜哥哥,我父母他们若是来了,住在哪里啊?我哥喜欢安静,然后还对牡丹花粉过敏,我特意来跟夜阜哥哥说声。或者夜阜哥哥,你先带我走一趟吧?”
“即使如此,地方便由你来选吧,你叫人布置,王府的人随便调动就是。”
阿古丽眼神暗了暗,有些失望的道:
“夜阜哥哥,你还没有为我父母他们准备啊?”
夜阜果真请了几个仵作前来,根据老邓头留下的纸张,构画出刀具。并且有了杜娆之前的前车之鉴,夜阜特意派了人保护这几个仵作。杜娆坐在桌前和喜鹊嗑瓜子,只等着夜幕降临。许舟再次进入王府,于是与夜阜两人聚在了书房。
“王爷,那个郑千有线索了。”
“说说,什么情况?”
许舟点点头,拿起案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按照王爷的吩咐,我调查了这个郑千的背景,这个人很好查,因为他是个赌徒,随便问了几家赌馆便了解到了他的身份。”
赌徒,夜阜心思流转,娘子为什么会可怜一个赌徒了?真没想到,那日在大街上看着可怜兮兮的人,其实是个赌鬼,怕是,那郑母的死也不简单。
“十几年前,这个郑千和他的父母来到了京城,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小女孩,和郑千差不多年纪,一个小男孩,比她们小点。
此后,他们便在京城常住起来。而且这个郑千和那个小女孩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但是据说,之后那个小女孩长大了,变得又胖又丑。所以郑千迟迟没有娶她,不仅如此,长大后的郑千好吃懒做,整日无所事事,更是惹上了赌博。
而这些赌资都是由那个小女孩打多份工,积攒下来的钱。小女孩长达后,郑千和郑母便双双没有做过事,全靠这个小女孩养活。听说,一年多前,郑氏母子不小心的谈话给这个小女孩听到了,小女孩不甘心一直做他们赚钱的工具,便跑了。
而小女孩的弟弟在小女孩跑之前已经从军去了。自此后,没了收入来源的郑氏母子,紧衣缩食,最后沦落到母乞讨养活儿子。但是这个郑千竟然拿郑母乞讨的钱,去赌博。然后输的精光,被追债的人殴打,郑母的死也是因为郑千的赌博害的,那些追债的人没有找到郑千,便找到了郑母,被殴打致死。
接着这个郑千,就带着郑母在街上卖身葬母了,身上连一分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夜阜缓了好会儿,才将这些事情理清,
“没想到那个郑千竟是如此劣迹斑斑的人。”
“是啊王爷,”
“所以,唯一与那个郑千有关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了。”
许舟想了想,
“应该是”
这,夜阜便不解了,
“如此,我们替郑千葬了郑母,为何却有人盯上了郑千,不惜杀了我们的人,掳走他了?”许舟不言,夜阜叹一口气,
“我们之所以葬郑母,是因为娘子。我一直觉得他们针对的是娘子,而娘子,对那个郑母又有点莫名的情愫在其中。我一直认为,他们掳走郑千是为了威胁到娘子。但是娘子又怎么会跟他们有联系了?
现在有联系的是那姐弟两,难道,娘子跟那两姐弟有牵扯?”
夜阜不得不提出大胆的想法,还有一个更惊人的设想,不过,眼下,夜阜没有说出来。
“这样,你再去调查调查这两姐弟的背景,还有,他们现在在哪儿。那个小女孩儿最后逃去哪里了,那个小男孩儿,既然是从军,一年多前,便从一年前的征兵查起。看能不能找到这两人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