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之上,张克英湛红的双眼,似有血丝溢下,他悲伤至极比之天地大悲一点也不过。
“我恨啊!”某一时刻他忽然仰天长啸,声中充满了莫大戾气,惊动黑暗静谧四野,群兽飞腾。
就是他刚愎自用才造成今日局面,若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和苦闹得今日地步,而且出了事之后,偌大张家竟然没有几个可用之人,岂不可悲,可叹!
腰间的传讯符,被他一剑劈碎,王老说的没错,现在已经晚了,或许没开战之前有用,此时一旦启用必被截获,暴露目标。
浩荡凛冽杀机忽然从后方迅速飞至,张克英手指轻轻滑过腰间长剑霎那颤抖嘶鸣,锋芒剑气嗷哮盘旋。
血煞冲天而起。
……
远离了很久,秦梁终于浑身舒坦了,不喜欢那个地方让人压抑。他暗叹,一场好好旅行说来就来,这都是拜张克英所赐啊。
他非要惹事,让自己拿两块不行吗,现在可好,什么也弄不到,大不了以后发达了做点善事弥补下不就行了。
他打量起关兴来,这也是个做人物,看张克英对他如此客气,想必有些力量,到时跟他说点好话,先借一点用,等挣了钱在还给他。
认识了就是朋友,想必他会帮这个忙吧。
马车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关兴长长出了口气,看来是远离不安因素了,否则老张也不会降下来。
脑袋有些乱,关兴尽量不去想,马上到家了,带着情绪岂非不好,让家人徒增担心罢了。
他看了眼山猫,心中略微有些好奇,这是一个种植师,张克英竟然没抓住,搞好了风险小收益大,是条不错财路,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关兴也时长苦恼,进错了门路,工程暴利,大部分都不需要技术,是个人都想插上一杠子,因此太过危险了,也只有前几大势力才能稳如泰山,其它稍有不慎都是过眼烟云,繁华尽在添血处。
再说这也是权贵的寄生虫,郡城大大小小权重之人恐怕没有不想染指的。
他现在很弱小,艰难之处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因此才想攀附张公子。
马车进入了郡城,在宽阔街道上款款而行,夜色繁华之下,隐藏有多少杀机,纸醉金迷之下,又滋生多少糜烂狠辣,谁人能说清楚呢。
只有使自己强大,这是唯一不变永恒,也是自由生活的唯一保证。
老张驾车很稳,或许因为幼年贫困原因,他恻隐之心浓重,不想伤到任何一人,当然也不能找麻烦。
偌大郡城,关兴只能算是渺小一粟,还有太多人惹不起。
经过繁华闹区,关兴很热情,扬言秦梁没吃饭请他吃饭,秦梁心生感动,如此权重之人,能关心他着实不易。
他再三感谢,还是先治病。
拿不出手成绩,他也不好张口不是,脸皮再厚也要量力而行,不能胡搅蛮缠,对方又不欠他的。
想到给蓬地柳,他心中淡淡苦笑,也就是被逼无奈,若不然他不可能答应。
蓬地柳是一种幼小灵树,成年之后也只有一人高左右,急剧观赏价值,它们因为长着常常捶地枝条而得名。
既然是灵树,就不是一般树木可比,它们不仅可以释放精纯灵气改善环境供大家修炼,而且还是不可多得材料。
生长越久材料越发强大,可以炼器,可以建房等等,强壮的比之精钢都要强大数倍,而且还是天然根基,随意可以刻画阵法,不是精钢铁具能够比。
就说这马车灵木建造就比精钢好不知多少倍。特点就是更硬,更强,还更轻,外加极易阵法笼罩,好处都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