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心法,他的功法,完全可以强行弥补这些差距。
陆锋取出了杀猪刀,杀猪刀表面无比光滑,滴血不沾,他无欲无求,只想起了《永字剑诀》。
按照他的理解,永字剑诀只是一种方法论,这种方法论实用于大部分的剑法,但也适用于刀法。
所以他这几日,便以永字八法来看杀猪刀法的第一式,颇有进展。
咄!
这一刀,纵起刀气。
这一刀,面对八只寒蝉,却只有一刀。
可那刀像是漩涡一般,高速飞行的八只寒蝉,被迫卷入到了刀锋之中。
于是这一刀,便石破天惊。
陆锋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蝉师。
他能够看到,对方身上罪孽深重,都已经在头顶三尺之处凝聚出血云。
这是大罪!
天能容大罪大恶,因为天道无情。
但陆锋不能容忍,因为他修炼的是功德法。
他不知道苗山是怎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这一刀劈下来的后果,他不知道为何林生要阻止。
但这一刀,还是劈下来了,耗费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只是没有听到杀猪一般的惨叫。
刀落在了蝉师的身上,而后像是砍在了气球上,只剩下一堆衣服。
“金蝉脱壳!”
林生恍惚又骇然:“没有想到,蝉师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恐怕会比我想象之中走得更远,下一任苗山的祭法位置估计就是他的了。”
只是,当看向陆锋的时候,眼中已经不是骇然,而是一种惊恐。
这个年轻过分的宗师,竟然一刀就吓跑了蝉师。
窗外,蝉师极速遁走,眼中满是恶毒的神色。
“如果这里不是沪市,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看向一个方向,颇为忌惮。
特调局虽然在首都,可却也有两个分部。
一个在江水市,一个在沪市。
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有强者降临。
“只能通知少主取消航班了,等一年后,我苗山卷土重来。”
“这年轻的宗师,应当留给我家少主。”
陆锋说的很平淡,因为只有平淡才能显出他的逼格。
他是华夏最年轻的宗师,光是这个身份就能让对方心神大乱,甚至投鼠忌器。
花花不懂什么是宗师,但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眼里充满了希望。
而一旁的苏文静,差点想要抱住陆锋的大腿。
大厅内针落可闻,唯有呼吸声和蝉鸣。
林生的目光越来越明亮,他哪怕不在特调局,但终归是在东南沿海一带的修士圈子里,而且沪市确实离天北市不远。
很多日前,他便已经听闻,天北市有一位年轻的宗师,被称作陆大师,杀了当年那个老不死,而后成就宗师。
他刚才已经听到花花喊的陆先生。
“真有这么年轻的宗师啊……”林生惊叹无比。
“你不可能是宗师!”陈度天尖叫起来,似乎很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只是陆锋没看他,反而看了一眼蝉师,像要开口,然而蝉师立刻想到了“白痴”那两个字,苍老的脸上顿时一阵别扭。
“陈度天,闭嘴!”
陈度天眯起眼睛,心中鼓噪:“蝉师,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宗师,少主他快要接近三十了,过了成人礼,才能成为宗师。”
“我苗山一脉,从娘胎里出来,便被泡在各种毒液里修炼,能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各种蛊虫,我们辛辛苦苦,到二十多岁的时候,能够在开光三境,已经是天才了,外面怎么可能有人成就宗师。”
“我杀他,如杀狗!”
陈度天眼神一凝,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他身边嗡嗡飞舞。
可下一秒,他看到陆锋抬了抬手,他看到了一道线,一道极其细的线,那道线像是剑一样,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感到双眼刺痛,灼热的像火烧一般难受。
剧烈的恐惧,让他想要开口喊叫,但紧接着,他敏感的舌头轻轻一颤。
舌头从根部断裂,他慌张的想要含住,然而还是晚了,那大根舌头滑落在了地上,湿哒哒一片。
一阵不似人般的惨叫,大量的鲜血从陈度天的嘴里喷了出来。
他的眼睛在流血,嘴巴在流血,整个人像是被曝光在阳光下的吸血鬼,不断抽搐,就差冒烟了。
“啊!!!”
少女们惊恐呼叫。
花花捂住了嘴巴,苏文静更是屏住了呼吸。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下手竟然如此凶猛。
身有功德法,最克制这种阴毒的修士。
所以陆锋的剑气,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
“太生猛了,颇有当年军神的风范。”林生在内心夸赞道,只是一想到这家伙,杀了苗山的人,他也有些头疼。
苗山不只是一座山。
“你过分了。”蝉师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地上的陈度天,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