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把抓住严良的手腕,哀求地说道:“求求你把……把我的尸首带回我家……我我腰带上缝缝有几千两……银票……我我家就在……在……”
车队老板话还没有说完,便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一口气没喘上来,便翻着白眼断了气,抓住严良的手也立刻松了。
严良看见他这表现,顿时心里一惊,急忙抓住车队老板的双肩,着急地摇晃道:“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先把你家的地址说完……”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车队老板依旧没有反应,不可能再说出话来了。
叶雅儿在旁边看着这车队老板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咽下了气,吓得浑身发毛,颤抖着挨着严良,牙齿打着颤问道:“父父亲,现在怎么办?”
严良见已经无法把车队老板叫醒了,只得放弃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父亲也不知道啊,他都没有把话说完,就算我想带他的尸首交回给他家人也没有办法。”
叶雅儿顿时庆幸了一下这老板幸好没说完,否则自己和严伯伯不就得浪费时间帮忙了?她悄悄地松了口气,目光看向了那车队老板的华丽繁杂的腰带。
刚刚这老板说的话她在旁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这老板的钱都缝在腰带上……而自己这一路上和严伯伯逃亡,身上因为没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没吃没喝还没地方住,要是这车队老板的钱成了自己的……他死得真是时候啊……
严良为这不幸的陌生人惆怅了一会儿,便开始把他的腰带抽出来。
这条腰带很精美,绣着竹叶,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没想到这老板心思还挺巧,会把银票缝在腰带上,想来防的就是遇上山贼吧?可惜他命不够好,遇到不是只劫财不伤命的土匪,而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严良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割开了腰带,果然看见里面的银票好好地藏着。他把腰带全拆开了,找出了五张银票,每张一千两。
这可是个大数目,叶雅儿看着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严良把一张银票分给叶雅儿,剩下的四张自己收着了。
“父父亲,我就不需要了吧,您带着就好,我怕弄丢了……”叶雅儿盯着那一千两的银票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