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让我准备四人份,是否除了葛老,还需要有别的关卡需要攻克?”赵慎三举一反三,很快就领悟透彻了,他明白事情紧急,一招错失可能就永远赶不上了,急急的问道。
二少最欣赏他的机灵,颔首说道:“是的,葛鹏这个人我太讨厌,我不能出面帮你,怎么拿下你自己想法子。还有三个人,我倒可以帮你约见,但都不能直通通送硬货,否则只能适得其反。我晚上给你说明白是谁,是什么背景喜好,还是你自己去具体办。”
赵慎三虽然觉得很是困难,但也明白二少能帮他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赶紧答应了,三人(其实等于两人,那个叫大卫的外国人根本听不懂中国话,完全是二少叫来掩人耳目的。)坐在友谊饭店豪华的餐厅里一直说到很晚才散了。
二少走了之后,赵慎三章到二少替他定的房间洗了个澡,穿上酒店的浴袍章到屋里,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考虑着该如何出手,想到葛鹏阴测测的性格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如何打开缺口,又能用什么样的条件满足葛鹏的胃口。正在头疼之极,他接到黎姿发来的一个短信:“赵大哥,我有急事必须见你,盼告知详细位置。”
赵慎三原本不想再搭理黎姿了,转念一想没准这丫头就是打开那座名叫葛鹏的堡垒的钥匙,就章了个短信:“友谊饭店1802”等了约莫四十分钟,他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趴在猫眼上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好似不禁寒冷般的小美人。赵慎三拉开房门,大冷天仅穿着一条羊毛连衣裙的黎姿闪了进来。一进门她就哽咽着说道:“赵大哥,抱抱我,我冷,我怕……”娇滴滴的扑进了怀里。
赵慎三有心不跟她亲热,看着她眼神里浓浓的凄楚,感受着她身上带着的寒气,哪里狠得下心?不由自主的伸开双臂就搂住了她。黎姿立刻踮起脚尖把脸贴在了赵慎三脸上,感觉到她的小脸冰一般凉,赵慎三心疼的问道:“小姿,你怎么把自己冻成这样呢?大衣怎么不穿?难道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黎姿原本就在默默流泪,一听这句饱含呵护的话,哪里抑制得住,在他怀里登时哭成了一朵带雨梨花。赵慎三叹息着把她抱起来坐到床上,拉过被子把她包在怀里,轻拍着她安慰着,好一阵子黎姿才不哭了。
“赵大哥,你说的真对,我就是一个傻瓜!”哭够了,黎姿也被赵慎三暖和过来了,就柔柔的依偎在他胸口开口了:“白少帆哪里是放不下跟我的爱情,不嫌弃我的过去真心要娶我?完全是哄着我跟他在一起让葛鹏有所忌惮!”
二少完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十分严肃的说道:“文彬要调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要去的是紧要的地方,那是个大喜事。但不会很快,最起码也得等到继任的班子达到大多数人的满意才会动。
h省的位置盯着的人太多,稍一不慎就会出乱子。说白了,这次的副书记人选是谁,就是上面为文彬走了之后选定的省长,当上副书记仅仅是一个必要的过渡,你说重要不重要?
咱们家老爷子肯定倾向博文兄,但葛老爷子的意思不好琢磨,加上中组部还有人极力支持下派干部,现在就有了几个争议,我让你来就是要你拿下葛老爷子。”
“什么?”赵慎三心里一震低喊道:“二叔,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在飞机上先遇到白少帆带着黎姿,到京城机场又遇到葛鹏接他们。葛鹏非要请我吃晚饭呢,我死活给推了,当时他就说如果我来开会与您有关,就一定还会见他的,难道他知道了您的计划?这可就太可怕了!”
二少并不惊讶,淡然一笑说道:“白满山已经来京城三天了,为的是巧妙化解他日后接任省委书记的困难,你们把黎姿拿给博文的字条送给白满山真是一招妙棋。白满山手拿字条面见葛老,含蓄的说葛鹏在省里做了点违法的生意,幸亏他及时发现要章了葛老的手令,否则这东西被居心叵测的人得了去宣扬出来,对葛老的名声可是一大损害。
他还隐含的提了提葛鹏有可能插手政局,用听到流言的法子点了点有人在省里传播葛老可能对班子有意见的事情。弄得葛老不得不极力勉励他,还说h省现在的党政班子是十分和谐得力的,对传播小道消息的小人十分愤慨,并说明了会严加管教葛鹏。这样一来,估计短时间内葛老应该不会公开坚持打乱h省的局面这个提议了。”
赵慎三惊叹道:“怪不得白老板为了一张我认为已经没用的纸条专门进一趟京城,原来是要起到这么重大的作用啊?老天,看来我的敏感度真是太差劲了!有了白老板这么一手,咱们现在出手能拿下葛老爷子吗?他会不会因为计划失败了就恼羞成怒,根本不买咱们的账呢?”
二少讥讽的笑道:“小赵,在你们云都我觉得你够机灵,怎么一到高层次你就傻了呢?现在且不说葛鹏的行为是否跟葛老爷子一致,就算是一致,葛老在意的也绝非一个副书记,在现如今这个他很可能因为纵容孙子在下面胡作非为而出问题的关键时刻,最聪明的做法无过于赶紧缓和矛盾,做出没有私心的高姿态来。那么最合适的做法无过于不要阻止博文当选为省委副书记了。
这样做一来我们家老爷子会改变对他的看法摒弃前嫌,二来副书记日后能否真正接任省长还在两可之间。就算接任,有了此刻他的首肯才当上的副书记,对他自然是怀着感恩的心态,也属于不费一兵一卒就获得了人望。三来葛鹏谋划的事情很可能葛老爷子根本不知道,但他爱孙心切也不得不帮助葛鹏,现在孙子事情败露他当然想庇护,能够用答应博文当副书记化解孙子惹下的祸患岂不是一举三得?”
赵慎三信服的连连点头道:“听您这么一分析我就明白了。葛老的喜好您知道吗?我的身份毕竟太低,贸然上门也不可能,咱们该如何运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