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您对佩佩说的也是她是您唯一喜欢的女人吧?呵呵,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您的法子居然一点都没有改进。”黄天阳原本为了保持颜面上的祥和,已经准备含糊其辞的送走林茂人,随后再跟赵慎三两口子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可是林茂人的话却越发触动了他心头的旧伤,更加觉得此刻对方无凭无据的,他只有表现的足够强硬,才能让对方无法断定郑焰红跟这件事有关,就忍不住更反唇相讥起来。
这几句话对林茂人的杀伤力的确是以几何倍数的速度在他脑中炸开的,如果说这几句本身是一个破坏力一般的炸弹的话,那么就是又准又恨的在第一时间引爆了林茂人刻意隐藏下来的那个叫做“羞愧”的暗伤,这个脓包炸开之后,四散飞溅的碎片又侵袭了另一个叫做“单相思”的巨大堡垒,这个堡垒炸开之后,就直接从残破的堡垒内部升起一股龙卷风,带着摧枯拉朽的骇人威力彻底扫荡了林茂人心地那种叫做“自尊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一辈子没有真正享受过坦坦荡荡爱情的“卑微”彻底被暴露在他伤痕累累的心脏表层,疼的他不得不赶紧扭曲了心脏的脉络,硬生生的用一种叫做“恼羞成怒”的力量草草包扎了起来。
林茂人怒到极点之后,脸上的表情居然一点点的恢复了平静,眼底也章归了那种木然,更加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扫了一眼黄天阳就转过身去,沉稳的一步步走出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黄天阳面对林茂人的蔑视能够做出的反抗此刻却被对方的木然给打败了,他呆呆的看着林茂人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林茂人走的时候每踏出的一步都比来的时候重了好多,仿佛一步步都踩在他的心上一般,让他登时萌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
林茂人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了,黄天阳愣怔了好半天,才赶紧醒悟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给赵慎三打了一个电话:“兄弟,刚刚林茂人来咱们公司了,他说我们公司拿到这笔农机订单一定不会是公开投标那么简单,更加肯定的说这里面一定牵扯到了焰红妹妹。他还说由于他跟佩佩的关系人尽皆知,别人已经把这件事联系上了他,进而联系到了林省长跟白省长,声言如果红红不主动去找他,他不会替咱们背黑锅的。”
赵慎三此刻正在桐县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事情,对面的小凳子上正坐着一个来汇报工作的下属,听到黄天阳的电话之后,也得亏这几年大风大浪的磨砺的他已经很能忍辱负重了,纵然如此,那个卑鄙的男人对他妻子这种近乎无赖的觊觎依旧突破了他作为一个成功男人能够承受的底线。
登时气的脸色青紫,差点骂出一句粗话来,但他看到对面那个下属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跟属下看他时那种看到鬼了般的眼神,就赶紧收拢了理智,那青紫的颜色也是一闪而逝,很快的就用平淡的口吻问道:“哦?他居然去找你了啊?那么你怎么章复他的?”
{}无弹窗林茂人并没有拒绝黄天阳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了握就跟着黄天阳一起坐到了沙发上,皱着眉头淡淡说道:“黄天阳,我虽然放过了你跟刘佩佩,把你早年违反法律的证据也都还给你了,也结束了国外的生意,但是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中国这么大,哪里不能做生意呀,为什么你跟刘佩佩不能走得远一点,非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呢?当然,我林茂人也不是没有度量的男人,所以即便你们在h省做生意,只要不影响我,我也权当没看到罢了。
可是,就像是国家专项扶助的农机设备工程这么引人关注的生意你们都能有能耐拿到,加上我毕竟是佩佩的前夫,而且外界好多人并不知道我们俩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们的胆大妄为自然会被牵扯到我的头上,并且进一步被牵连到我大哥林省长头上,最后自然就被着落在白省长那里,你觉得我能够心甘情愿的替你们背黑锅吗?”
黄天阳毕竟是一个商人,官场的事情他是不熟谙的,听林茂人说得严重,登时有些慌乱,下意识的辩白道:“呃……我是通过正当的招标才拿到的这个项目,怎么会连累到您呢?”
“黄天阳,要么你是一个完全不熟悉中国国情的白痴,要么就是你的政治敏锐性极度的幼稚,在现如今的社会上,你认为如果没有关系,你真的能够通过公开的招标拿到这么大的项目吗?
你不用否认我也明白,你的背后一定有官场的人帮你撑腰,当然,这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与云都常务副市长郑焰红脱不了干系,毕竟她跟佩佩是亲姐妹,而她只要出面,你们拿到这单项目是易如反掌的。
还有,如果她肯承认并跟我有所交代的话,就算我林茂人替你们背了黑锅也无所谓,毕竟我是深爱着她的,为了她政治上受些影响也未尝不可,但如果让我糊里糊涂的代人受过,相信以你对我多年的了解,想必知道我林茂人也不是那么喜欢吃哑巴亏的人,如果真没法子推脱的话,我会出面调查澄清自己的,到时候吃亏的是谁我可就顾不得了。”林茂人冷冰冰的说道。
黄天阳听得额头汗水“涔涔”而出,下意识般的问道:“林书记说得这么危言耸听,一定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吧吧?”
林茂人就站了起来,带着一副要走的样子施施然说道:“想解决也容易,让郑焰红找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