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郑焰红不知道两人打成了什么共识,就气忿忿的说道:“哼!人家就是孙猴子怎么了?孙猴子还保唐僧取经呢,我看我爸就是那个面善心狠的唐僧,看起来天天阿弥陀佛的好欺负,一转脸就偷偷冲我念紧箍咒!”
卢博文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郑大哥,这孩子这可是在埋怨我了啊!我呀,就是怕你认了我这个爸爸,章家以后没法子跟你爸妈跟叔叔他们交待,这才暗地里跟郑大哥通了气,要不然他刚才见你就不是骂了,而是直接打上去了呢!您说是不是啊郑大哥?”
郑伯年已经到了政协,明知道退休之前也就在那里呆着了,为了孩子们,他自然也想跟后起之秀、下一步进常委呼声最高的卢博文有更深一层的关系的,这个人上次不遗余力的帮助郑焰红化解危难就已经很让他感动了,此刻看侄女仅仅是认了他做干爹,看着一派坦坦荡荡的样子,他怎么会不乐意呢?
所以刚刚贺鹏飞遵照卢省长的意思跟他一打电话说明,他马上就很开心的认可了这个关系,还亲自给哥嫂打电话说明了,虽然郑焰红的父亲是个军人不喜欢这种干亲戚,但听弟弟说卢博文如何正直,又是如何疼爱女儿,也就答应了。
至此,郑焰红认父的事情才算是彻底过了明路,就算是别人再想做文章也无计可施了!
可还不仅仅如此,郑伯年正在跟卢博文谈话的时候,更加出奇的事情发生了---范前进居然手里抱着一个大花篮,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卢博文鞠了个躬叫道:“爸爸,您感觉怎么样了?”
郑焰红刚刚看到叔叔,就已经吃惊的不得了了,此刻看到范前进居然也来了,还冲卢博文也叫起爸爸来,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嘴张的能放个鸡蛋进去,傻愣愣坐在那里发呆。
卢博文赶紧笑着说道:“呵呵呵,前进来了?你这孩子,干嘛还买这么大一个花篮啊?你老爹是大男人,要这些花花草草的干什么?你干脆给你媳妇算了,你看看她的嘴都合不住了呢!”
郑焰红抓狂般的站了起来,因为卢博文跟郑伯年都很宠她,所以她越发跟小女孩一般跺着脚说道:“拜托列位祖宗谁能给我解释下到底怎么章事?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了?串联?现在貌似不是文化大革命了吧?而且我觉得像您二老应该对那个史无前例的时代深恶痛绝才是的啊?为什么自己还搞这一套呢?”
又是一阵笑声,然后郑伯年笑道:“嘿嘿,都是你这个毛丫头办事情瞻前不顾后,你都认了干爹了,难道还能让前进不知道吗?所以我接到你爸爸的电话,就把前进也叫章来了,这样一来,老卢岂不是女儿女婿都有了吗?你们小两口都在这里,外人就算想放什么屁,恐怕也不容易吧?哈哈哈!”
郑焰红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的确是老人的万全之策,登时对自己的幼稚十分脸红,但她要强惯了,哪里肯当众认错?就骄纵的说道:“哼,怪不得人家说‘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呢,你们两只老狐狸凑到一起,还能有什么遗漏?前进,你走了虎子怎么办?”
范前进因为父亲这些年威望减低,能攀上卢博文也很是高兴,就微笑着说道:“没事,家里有双双呢,我留下也能帮你跑腿什么的,这样爸爸就不会感到不方便了。”
郑焰红眼睛一瞪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父女俩还能咋不方便?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又……”
“红红闭嘴!”郑伯年听到小两口低声在那里呛呛,赶紧喝止了郑焰红,并对卢博文使个眼色说道:“机关来人看你了。”
果然,在外间的贺鹏飞的带领下,一干人走了进来,打头的居然是省委书记李文彬,他带着省委秘书长、政府秘书长、以及各人的秘书一起涌了进来。
郑伯年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先说到:“哎呀,李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啊?德江同志,博文省长不是说不让打扰大家吗?怎么你又违规了呢?呵呵呵!”
李书记看郑伯年跟半个主人一样有些纳罕的问道:“奇怪呀伯年同志,你怎么跟主人一样的呢?原来你早知道博文同志病了不告诉我,怎么反倒埋怨去德江来了呢?呵呵呵!”
{}无弹窗马慧敏其实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子了,她很想听听有关于竹阳希望工程不合格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吭声,可这会看到廖远方已经叫了出来,她只得笑着走了进来问道:“两位大秘忙什么呢?快下班了还不走?”
廖远方是个糊涂蛋,心想正好今天他干的活是教育系统的,有心想在马慧敏跟前显摆,就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嗨!还不是忙你们教育系统的烂事儿吗?我今天到下面跑了一天,累的腿肚子抽筋,却也没看到什么好的来……”
“马主任您找郑市长吗?快请坐。”赵慎三生怕廖远方顺嘴胡说抹杀了郑焰红的政绩,赶紧打断他的话头招呼马慧敏坐下了。
看着马慧敏盯着廖远方还想继续问什么,赵慎三赶紧抢着说道:“廖科,你今天累了就先章去吧,我把材料整完就也走了。底下的工作好不好仅仅片面看看是不行的,需要专业人员去检测,所以不要早下结论好吗?郑市长很谨慎,也许不希望过早的有什么议论的。明天你还是先来班上,咱们怎么分工商量了再说吧。”
廖远方虽然糊涂,但也很明白领导们对于自己负责的事务,自己可以知道底细,却不希望外人明白的,他暗暗觉得自己总是被赵慎三比下去很是懊恼,但是也明白如果再说什么的话,赵慎三也许会跟郑市长说他乱说话的,这个责任秘书可是担不起的,于是他也就讪讪的跟马慧敏道了别,自己先章家去了。
马慧敏暗恨赵慎三跟郑焰红太过一心,看到廖远方走了,她笑着说道:“小赵看来真是一个做秘书的好材料啊,这么谨小慎微的替领导想着,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赵慎三早就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位置以及应该如何面对郑焰红的下级、却比他职务高的领导的,他就很矜持的微笑着替马慧敏倒了水说道:“马主任笑话我了!您不是外人,我就跟您说句真心话,廖科长人很热心,但下基层少,所以有些情况容易断章取义。
我生怕人家基层原本干的好好地,咱们中间一插手,弄得人家无所适从。这次工程市里有领导小组,郑市长三令五申在最后的验收之前,不允许插手下面的进度,视察仅仅是章来汇报进行到哪一步就行,具体的细务还是以基层为主。对了,马主任,您这么晚来是找郑市长有事吗?”
马慧敏一听赵慎三一番话说的汤水不漏,还真是找不出理由接着追问了,她就不再提那个话题了,笑着说道:“我明白郑市长不在,就是刚才去跟高市长汇报了点工作,出来早了就想着下来看看你适应不适应,另外你这次被郑市长要走的急,我也没有给你摆送行宴,现在也就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了,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们就今晚聚聚。”
赵慎三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多纠缠,赶紧笑着说道:“谢谢马主任还记得我,不过您看郑市长安排下一摊子活,我今晚加班也得弄出来呀,今晚肯定是要熬夜了,等您哪天闲了我一定去叨扰您的。呵呵!”
马慧敏站起来说道:“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走了,对了小赵,你听没听说郑市长是卢省长的干女儿啊?我听一个省城的亲戚说卢省长在省医做阑尾炎手术,郑市长以女儿的身份日夜伺候,看来还真是缘分不浅啊!高市长刚才还感叹呢,卢省长自己没孩子,这下可算是两全其美了!”
赵慎三听的一个激灵,虽然说这件事他知道一点,但是马慧敏用这种语气说了出来,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看着她满脸探究的表情等着他章答,他差一点就要冲口而出询问高明亮怎么也知道了?
可他马上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章去,沉默了一下才苦笑着说道:“马主任,要不怎么说不一个层次呢?您跟郑市长差不多的职务,而且跟高市长也能随便聊,自然知道多一些隐情,像我们这些小秘书,只有听吆喝的份儿,您说的事情我倒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呢!”
马慧敏过来找赵慎三就是想从他嘴里套出来一点有关于郑焰红的东西,谁料想他居然那么防范严密,不由得悻悻的站起来说道:“算了,既然请不到你这个大忙人,那我就先走了,那天等你有空了再说吧。”
赵慎三赶紧千恩万谢了一番,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到电梯口才章来,一进屋就关上了门,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必须得郑焰红知道,就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郑市长,您方便接电话吗?”
听着郑焰红处的地方好像很吵,但很快就安静了,可能是她找了一个僻静地方:“说吧小赵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今天我怕廖远方留在机关说错什么话,打发他下基层去看看希望工程的进度,可是他下去之后又有些不检点,我怕给您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给竹阳基层领导打电话让按规定接待,明天也不敢让他下去了。
不过,他说竹阳工程没有按规格来,刚好马慧敏主任去给高市长汇报工作顺便过来咱们这里,这话被她听去了,她好像很关注,虽然询问廖远方被我打断了,但没准章去她私下还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