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战顿时眉头一挑，他看了看前方，笑道：“看来，你离死不远了。一个破家族，值得你这样牺牲？”

前方，缓缓的，呈现出一个虚影，然后，慢慢的凝实。

最终，一个老者，佝偻着，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老很老了。

风烛残年的样子。

身上的气息，看上去也很微弱。

但是，没有人敢小觑他。

赵仁凡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可怕的道韵在跳动。而且，是跟这个空间连为一体的。

甚至可以说，这个空间的道，就是他在维持。

赵仁凡眯起眼睛，感受着这个老者的气息波动，感受着他身体内每一丝变化。

“小朋友，不用查我了……”鬼开颜看向赵仁凡，露出笑容，“太虚的骸骨……有意思……太虚……”

他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笑了笑，看向了凰战：“说实话，你在我眼里，也是小朋友。”

凰战皱眉头，冷哼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不吃你那套。”

“呵……”鬼开颜笑了笑，然后一直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年，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凰战冷笑，“你所谓的苦衷就是，背地里坏我大事？”

鬼开颜摇头：“你不明白。太虚的使命力量，对我族的压制，有多大。”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凰战讥讽道，“可是，如果不是太虚，你们鬼车一族，只不过是蝼蚁，你们翻身了。就想要违背誓言？哪有那么容易？”

凰战的话，让赵仁凡大概的了解了情况。

如果凰战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鬼车一族，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实力的，然后，太虚让他们获得了强大的实力。

作为条件，他们需要守护人类。

但是，鬼车一族，现在反悔了。

他们觉得，太虚给他们的使命，对他们来说，是一道枷锁，禁锢了他们的行为。

他们不愿意。

“祖先们的交易，为什么要牵涉到无穷无尽的后辈？”鬼开颜抬起头，苍老的面孔上，带着气愤，“祖先们的卑微求全，为什么要让后辈所有修士都受到惩罚？我们不是不想守护人类，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宁愿你不要这些力量，也要回复自由！”

鬼开颜的话，铿锵有力。

赵仁凡都沉默了。

这种说辞，还真的不知道该说错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