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恐怕真的会这样选择！

“但是菲菲她不一定会这么做……”裴乾沉吟道。“你再想想自己的灵兽……”

赵仁凡一怔。

如果有一天，需要牺牲白麒麟和斑斓鸟……来救他……

他当即摇头了，沉吟道：“我做不到。”

“你明白了吗？”裴乾沉吟道，“我们似乎还处于那种，觉得自己比灵兽高一等的状态。或者说，我们还没有把灵兽真正意义上当做我们的一员。我们自然把菲菲他们当成自己人。但是却没有把他们的灵兽当成自己当中的一员。这是不对的！”

赵仁凡沉默，他想知道裴乾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觉得，灵兽之间，是有一种默契的！”裴乾沉声道，“他们选择跟你签订契约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它的地位不如你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契约，是阻碍灵兽与人类发展的最大障碍。”

赵仁凡面色古怪，看了看裴乾：“可是，除了我这种特殊情况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只能通过签订契约来跟灵兽达成某种共识吧……”

“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裴乾认真道，此刻他有些兴奋，“但是，你所说的这位顾子淳前辈，给了我灵感！”

“什么？”赵仁凡也是一惊，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需要解决契约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谓的互相，难道不是应该慢慢一步步开始的吗？”裴乾认真的说道，“真元境就是用来跟灵兽融合的。初步融合之后，我们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将契约解除呢？”

赵仁凡眉头一皱：“不是说，这样解除之后，对于灵兽，对于修炼者，都会有一定的损伤吗？如果找不到接替的灵兽，这种损伤会变大！尤其是真元境之后，随着修为的增进，随着与灵兽之间的默契越来越深……”

“的确，这是一个问题。”裴乾认真道，“可是，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属性不对的原因？如果人类的属性与灵兽的属性相对应，会不会就没有这种问题？”

赵仁凡愣了：“这……”

“这个暂时还不能贸然的尝试。需要做更多的分析和研究。”裴乾沉吟道，“只是，这个理论，现在暂时还处于摸索阶段。就连那个顾子淳前辈，似乎也陷入了迷茫之中。当然，你也说了，也有可能是第二世界灵兽太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