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曹嘉嘉从薛晨采摘回来的“草药”中抽出了一根,眉目十分不悦的说,“这是草药?我告诉你,这种叫水稗草,在我们老家是喂鸡鸭鹅的,根本没有一点的药用价值!”
伍鸣和李金龙也都看着薛晨,都感觉这个人有点问题。
薛晨看着那根草,也认出来了的确是水稗草,毕竟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小时候没少割这种草喂养家禽,刚才就是随便抓了一把野草,没想到抓到了它,这就尴尬了。
心里这么想,可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轻咳了一声,说:“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们想要让他快点恢复过来,那就不要再插嘴,在一旁看着就足够了。”
伍鸣迅速的分析了一下形势,现在没有急救药物,阿亮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在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阿亮就必死无疑,现在能怎么办?只能赌一把,也可以说死马当活马医,让这个人试一下。
薛晨在曹嘉嘉吃人的目光中,将自己手中的这把野草绑在了昏迷的于亮的大腿伤口上,这看的曹嘉嘉一阵咬牙切齿,就算是敷草药,也应该嚼烂了才行啊,这么直接绑上去,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出意外,等到天黑时,他应该能够有所好转。”薛晨拍掉了手上的一点泥土,很随意的样子。
这时,立在一旁的李金龙的肚子发出一阵很清晰的咕噜作响。
“哦,差点忘了,你们应该饿了吧,我们这里有吃的和水。”薛晨过去将刘晴霜的背包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刘晴霜有些狐疑,他拿我背包做什么?等看到接下来薛晨做的事,她就明白了。
薛晨伸手到了背包里,等手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烤鸭,看的伍鸣三个人都齐齐一愣,这是什么节奏?进入山林中徒步搜救,竟然带了一只烤鸭?难道就不嫌沉重吗?不是应该带同样体积而热量更高的压缩饼干和罐头食品?
可这还没问,薛晨又把手伸进去拿出来,多出来了一塑料袋的馒头,然后继续掏,有拿出来了两瓶三升的矿泉水,继续,又是差不多有一斤的酱牛肉,刘晴霜似曾相识,好像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然后是一些水果……
不一会儿,薛晨就拿出来了五六样吃食,摆在了地上,对三人说:“你们吃吧。”
而三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那个背包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啊,竟然装了这么多东西吗?
曹嘉嘉嘴巴动了动,有些发懵的向刘晴霜问道:“你这个背包……是从哪买的啊,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啊。”
“我……也忘了是哪买的了。”刘晴霜悄然的白了一眼薛晨,看到面前三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唇角翘了翘,心中竟然有点想笑的意思,相比起自己来,这三个人肯定更迷惑。
三个人客气了一下后就开始吃了起来,等第一口尝到食物还是热乎的,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眼睛里都有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吃惊。
伍鸣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河边看着远处的薛晨,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似乎找了一个很有些……不简单也很奇特的人来救自己四人啊。
{}无弹窗尖啸声临近,仿佛有一抹银芒闪过。
下一秒,鼻子上有黑痣的男子就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掌剧烈抽搐般的疼痛,手中的枪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翻看手掌低头一看,都有着一个血粼粼的穿透性伤口,血染红了一双手,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止是这个人,河对岸所有的枪手都在先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中到了重创,无一不是双手的掌心莫名其妙的都被诡异的射穿了,留下了两个血窟窿,别说射击了,枪都拿不稳。
七八个枪手叽里呱啦的交流了一番,得知了同伴也都和自己有一样的遭遇,眼睛里都露出了惊惧的神情,显然都被这超自然的现象给吓到了,几乎是吓破了胆子!
现在连枪也都拿不住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撤退!
刚才还稳稳的占据着上风,当算将河岸边的四个人全歼的这支小队全都急忙逃跑后退。
而河岸边的两个枪手发现了这一点后对视了一眼,没有去追击,只是又放了两枪,也没有精力去思考敌人队伍发生了什么变故,起身用胳膊架起昏迷的同伴,打算立刻进行撤离。
而薛晨和刘晴霜也适时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四人的面前,当看到两人,已经是惊弓之鸟的三个还清醒的人全都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从后面钻出来,下意识的就要掏枪。
“你们不用紧张,我俩是来搜救你们四个的!”刘晴霜立刻表明了身份。
对面三人对视了一眼。
十分钟后,还能闻到火药味的河岸边,薛晨和刘晴霜与失去联系的四个战士聚在了一起,或坐或站。
“我们应该撤离这里远一点。”四人中,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声音低沉的说道。
薛晨不在意的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双方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姓名、身份和来历。
四个人正是国安部安全保卫科的人员,三男一女,领头的是个脸颊有点凹陷,但是人很精神也很帅气的男子,正是伍主任的儿子伍鸣,一旁身材颇为魁梧的男子名叫李金龙,短发圆脸的女子叫曹嘉嘉,受伤昏迷的叫于亮。
而刘晴霜自我介绍说是海城市刑警大队的中队长,三人都点点头,表示了感谢。
“我叫薛晨。”薛晨简单说道。
“哪个部门的同志?地方的,还是军区部队?”伍鸣问道。
“仔细的说都不算是,我只是一个经营古玩生意的。”薛晨看向了躺倒在地依旧处于昏迷的于亮,用眼神询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