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着上车,周围很安静,孙戈突然这么大声的说话,立刻就被所有人听到了,尤其是‘捡漏’二字更是挑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一时间,不仅来此的买家,还有巴图和王彪子那些人也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而薛晨的脸色霎时冷了一下,注视着面前脸上隐隐有一丝阴笑的孙戈。
孙戈见到自己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就又继续高声道:“像你这样一位在整个云州省都数一数二的大鉴定师,肯定不会看上普通的货色,这么说起来,这件三足金蟾肯定有什么玄奥吧,可否给我指点指点,也好让我涨涨见识。”
这时,车已经开过来停下了,可是一时间没有人急于上车,反倒是都好奇的凑了过来,巴图和王彪子也是如此。
巴图走到近前,眯着眼睛问道:“二位在谈什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孙戈转过身去,用手指着薛晨,笑呵呵的对巴图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别看这位薛先生年轻,但是在云州省的古玩圈可是赫赫有名的鉴定师,眼光高的很啊,我在想,这件三足金蟾说不定有什么玄奥我们没看出来,被他捡了漏呢。”
听了这一番话,在场的买家全都面露讶然,而背着手的巴图的双眼也迸出一抹精芒。
薛晨则是面无表情,扭头对齐虎道:“齐大哥,我们上车吧。”
“好。”齐虎看了眼孙戈。
看到两人要上车,巴图皱了下眉头,说道:“二位这么着急上车离开干什么,天色还早,何不多聊几句?”
“抱歉,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薛晨回头看了一眼,简单的回了一句。
孙戈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买家心里全都泛起了嘀咕,既然是一位有名的鉴定师,那么怎么会看上一件品相难看一瞧就知道没什么价值的三足金蟾,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件三足金蟾有着他们没看出来的奥妙之处。
而巴图自然也想到了这些,考虑到可能是自己的人看走了眼,没有瞧出一件宝贝的真正价值,他心里就感觉极为的不爽,有种自己的钱被别人给抢走了的感觉。
见到薛晨二人要上车离开,他眯着的眼睛里闪过冷光,大步的走过去,横在了已经到了车门前的两人面前。
齐虎见状,不满的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这位薛先生能够多留一会儿,至少将三足金蟾拿出来在我瞧一瞧。”巴图淡淡的说道,闲散在四周的几个手下都慢慢的靠近过来。
孙戈见到这一幕,嘴角有一丝得逞的奸笑。
{}无弹窗看到除了三足金蟾前的四个瓷碗里都有不少团在一起的纸条,巴图脸上笑意更盛了,至于三足金蟾不受欢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拿出来的目的就是凑数的,为的就是凸显出其他四件古玩的珍贵。
跟在一旁的王彪子很懂事,不等吩咐,就急忙弯下腰,笑呵呵的双手端摆在了巴图的面前。
再次注意到王彪子,齐虎心里依旧有些不爽,显然十年前的老朋友早就靠不住了。
巴图伸手从瓷碗中拿出一团纸,抖开来瞧了一眼,当即说道:“宋老板出价三十五万。”
围坐着的买家中一个男子轻轻的点了下头,即是和其他买家示意,也是承认这个出价。
用了两三分钟,所有对唐卡的出价就都公布了出来,一共五个人出价,最高价格为五十三万元。
“恭喜耿老板,这件精美的唐卡属于您了。”巴图笑着朝着一位卖家伸手示意了一下,“稍后等所有的价格全都揭晓后,我们再进行转账。”
接下来宣布的就是齐虎念念不忘的带銙了。
带銙也算不上主流的收藏品,但到场的买家似乎都不是外行,所以出价的人也不少,足有六个人。
当巴图一一的将每个人的出价全都宣布出来后,齐虎听到自己的一百二十万的出价最高,比第二高的出价只多了五万,用力的拍了一下巴掌,兴奋的几乎差点跳起来,起身后大笑一声,朝着四周抱拳:“多谢各位承让了。”
巴图笑呵呵的道贺了一句:“恭喜齐老板,嗯,这套王宫大侯用过的带銙佩戴在齐大老板的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比预想的多花了五十万,但齐虎还是十分的开怀,毕竟这套带銙的价值在那里了,上拍卖能够达到将近三百万!
那为什么其他的买家不出更高的价呢,这就涉及到了心里的博弈了,最重要的一点是,齐虎对于薛晨的鉴定是绝对相信的,肯定这是真的,敢出价!
可是其他的买家都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肯定,自然不可能完全按照真品出价,要考虑的更多,所以出价都很保守,不想血拼,没竞买下来顶多算是不赚不赔,可是如果买下来后日后发现是赝品,那就是血亏。
所以,这件市场价值在二百五十万以上的带銙就被齐虎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拿到手了,只比第二高的出价多出了五万,也可以说是险胜,这自然也是薛晨的功劳了。
其他参与了竞价的买家看着得意洋洋的齐虎,心中都感觉很郁闷,暗暗后悔没有出更高的价格,同样也都无话可说。
很快,那件青铜酒爵和瓷碗也都公之于众,成为了两位买家手中的囊中之物。
而三足金蟾的出价只有两个人,一个出价一万,一个出价一万两千块,只有其他四件古玩的几十分之一。而一万二这个价格正是薛晨给出的。
“呵呵,恭喜这位薛兄弟,这尊三足金蟾就归你了。”巴图轻笑一声,对于这件三足金蟾能卖出一万二的价格还是很满意的。
这座泥胎漆金的三足金蟾是八百块钱到的他手中,已经有一年时间了,可是至今没有成功脱手,如今一万二价格卖出去可以说是小赚了一笔,也算是甩掉了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