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行看着对方,回了一句:“是啊,敢问朋友是打哪来的啊?”
“阳安。”
“哦,我们是海城过来的。”
双方简单的打过招呼,就没有再说什么,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分前后走了进去。
进了会议室,闫儒行的脸色变的有些不太好看。
二十多平方的小会议室中间摆着一张椭圆的会议桌,两旁摆着一圈椅子,已经围坐了七八个人,有的穿着一身西装拎着公文包,也有休闲装打扮的,但从神态上看来,似乎都是有钱的主。
等到薛晨三人坐下,和这些人随便聊几句后就知道猜的没错,在场的都是买家,有从其他城市来古玩店的老板,也有大收藏家,都是奔着齐白石的这幅画过来的,算上他们和阳安来的那三个人,一共六方买家。
这时,其中一位戴着白色棒球帽,翘着腿的中年男人爽朗的对坐在身旁的另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说道:“孙老弟,认识你很高兴,等我买下了那幅画,我请你去打高尔夫。”
姓孙的男子淡笑着回道:“赵兄,打高尔夫可以,但是齐白石的这幅画,我是志在必得,哈哈。”
听到二人的言语,其他人也跟着掺合起来,都扬言要拿下这幅画,不管花多高的价格。
那个红头发的青年也忍不住站起身,出声道:“你们都别和我们抢,这幅画,我要定了。”扬着下巴,目光桀骜的扫视了一圈,当看到薛晨和陶四海,还挑衅的眉梢挑了起来。
“小伙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位戴着棒球帽,看起来就像是成功人士的男子打趣道。
其他的买家也都跟着哄笑一声。
红头发青年嘴角一咧,眼神里透着傲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领头的那个男人给打住了:“小超,安静点。”
“一群暴发户。”红头发青年嘀咕了一句,坐了回去。
见到买家还没有出现,画还没有看到,火药味就已经这么浓了,陶四海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多买家,看起来竞争会很激烈啊。”
“是啊。”闫儒行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薛晨也感觉到会议室里的气氛十分的躁动,仿佛每个人都恨不得花大价钱将那幅画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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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对于卖家这么做,薛晨心里倒也能够理解,多一个买家,卖家就能多出一个选择,在成交的价钱上也能占据一些主动权。
可是这对于闫儒行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可能意味着要和更多的人竞争这幅画作,就算是买下来,也需要耗费更多的资金。
等下楼去餐厅吃过了饭,闫儒行因为岁数大了,就回房休息了,而薛晨则被陶四海和于强拉着去了酒店五楼的台球室打台球。
薛晨不怎么会玩,而陶四海也马马虎虎,只有于强玩的很好,连赢了好几场,就在他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打的时候,突然从一旁的台球桌上猛的飞过来一个球,正砸在了于强的腿上。
于强叫了一声,扭头看向旁边台球桌边正在打台球的两个男子,叱喝道:“你们会不会打台球啊,球都飞出来砸到我了。”
“靠,你他吗说谁不会打球呢?”
将球打飞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只耳朵还带着银色的耳环,染着淡紫色的头发,一听于强的话,顿时眉毛一挑,目光不善的看过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没看到球被你打飞,砸在了我腿上?”于强不甘示弱的回道。
与此同时,陶四海眉头皱了一起,手里握着台球杆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薛晨则不动声色的立在一旁。
那个红头发的青年还想要逞凶,却被一同打球的四十多岁的同伴给拽住了:“算了小超,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别惹事,要不你二叔该不高兴了。”
红头发青年放下球杆,瞅了一眼薛晨三个人,跟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开了,边走嘴里边低声骂道:“靠,算你们走运,要是在阳安,我找人给你们三个屎打出来。”
经过这么一闹,于强和陶四海也没有兴趣玩下去了,都回了房。
按闫儒行的性格当然不会给四个人开四个单人间,而是两个双人间,而且能住上双人间还是因为仅有的几间四人间都已经被一家旅行社的游客包下了。
薛晨和闫儒行一个房间,正躺在床上看杂志的闫儒行见到他回来,就把杂志放下了,笑呵呵的道:“小薛啊,打完台球了?”
“嗯。”薛晨脱下外套,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闫儒行眼神动了动,突然问道:“小薛,你知道平河的鬼市不?”
“鬼市?”听闫儒行和他提起了平河的鬼市,薛晨顿时来了兴趣,坐起了身子,“听说过。”
“没去过吧?”闫儒行看到薛晨一脸兴趣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
“没去过,但我听说平河的鬼市是在月初和月中开市,明天正好是月中,来的时候,我就打算去看一看了。”薛晨如实的说道。
“去看一看也好,涨涨见识,但是你知道鬼市在哪吗?还有鬼市的规矩,你懂吗?”闫儒行问道。
“呃……”薛晨顿了一下,摇了摇脑袋,他还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