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咯咯一笑:“公子在想什么呢,和你开玩笑呢,把你留在这儿,传出去我恐怕就没脸见人了?更何况任大小姐还在这儿呢……”
直到从她房间出来后,宋青书都还一脸郁闷,心想这女人就是欠收拾,居然敢调戏我。一旁的任盈盈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要是想留在那里我又不介意。”尽管宋青书从来没有明言和阮星竹的关系,但任盈盈早已了然于心。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宋青书眉毛一挑,说完拉着她的手作势欲回。
任盈盈羞得急忙甩开他的手:“要回你自己回,谁要和你们一起。”
宋青书哈哈大笑,他刚刚故意那样说,就是想戳破她故作大度的样子。看到她害羞的样子不由怜意大起,在她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回到了房间之中。
“你昨晚运功了一宿,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感受到他急促的步伐,任盈盈哪还不明白什么,一颗芳心砰砰直跳,红着脸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子是铁打的。”说话这会儿功夫已经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接下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任盈盈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咬着嘴唇娇嗔道:“隔壁还有人呢。”之前将众人救回船上来后,为了方便救治,就把他们安排在了隔壁几间房住着。
“你是想说令狐冲在隔壁么,那样正好。”宋青书嘿嘿一笑,又埋头低了下去。
任盈盈虽然素来纯洁,但和宋青书在一起这么久,自然也清楚一些男人的小心思,眼中不由得水波流转,幽幽轻嗔一声:“真是个坏胚子!”
不过尽管语气有些嗔怪,却依然轻柔地舒展玉臂,抱住身上的男人温柔地接纳了他……
接下来几天宋青书施展一阳指替令狐冲治疗内伤,他如今的修为早已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因此施展一阳指救人不会产生一灯大师那般严重的后遗症。令狐冲自身又有吸星大法和易筋经护体,内功也是深厚无比,因此得他相助,伤势恢复起来比预计的要快很多。
这天宋青书给令狐冲施展了最后一次治疗后说道:“接下来令狐兄自己每天运功调息,一个两月后应当就会痊愈。”
令狐冲感叹道:“宋兄果然功力通神,我这么重的伤势在你的帮助下不仅捡回了一条命,还能这么快复原,当真是匪夷所思。”他是个生性豁达之人,原本心中一直有些介怀,但这段时间宋青书一直不惜内力助他续命疗伤,再加上看到任盈盈这段时间和对方在一起甜蜜的样子,知道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并非受人所逼迫,所以也算输得心服口服,那段芥蒂渐渐放下。
宋青书笑道:“令狐兄不必客气,这很大程度也是你自己内功底子好,恢复才快。”
两人聊了会儿天,令狐冲说道:“宋兄的救命之恩我来日再报,不过如今师娘师妹生死未卜,我必须离开去救他们了。”
宋青书沉吟半晌答道:“令狐少侠,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任盈盈红着脸啐了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和尚跟尼姑又不是一对儿。”
“谁说不是一对儿,你要是去当尼姑,我就跑去当和尚。”宋青书一把将任盈盈抱在怀中,涎着脸说道。
任盈盈脸蛋儿愈发娇艳,抿嘴笑道:“要当和尚你自己去,我可不当尼姑。”
两人就这样在甲板上你侬我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打趣的声音:“两位神仙眷侣,当真是羡煞旁人。”
任盈盈本来脸皮就嫩,此时被人撞破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把推开了身边的情郎,假装望着远处的江水,不过微微起伏的胸脯显示她此时的心情并不那么平静。
宋青书回头一看,发现阮星竹笑语嫣然站在那里,江风吹动着她身上衣裙更显她婀娜动人的身体曲线,未语人先笑整个人依然是那么风姿绰约。
不过宋青书依然敏锐地察觉到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来的疲累:“夫人这么早就回来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么?”
阮星竹知道他在问什么,摇了摇头:“事情有变,如今杨巨源和慕容复等人一起,成了诛杀逆贼平叛的大功臣,整个四川的权力都被他们几人瓜分把持,如今风头正盛又掌握了话语权,我这时候跳出去揭露他杀兄一事,并不是个好时机,而且普通百姓也不会相信新晋的英雄是个奸贼。”
宋青书点点头:“不错,现在去揭露他的真面目多半会被他反咬一口。”
“所以我只能先潜伏下来,慢慢收集一切有用的证据,关键时刻再让他身败名裂。”阮星竹紧咬嘴唇,恨声说道。
“这是聪明的选择,”宋青书很赞同他的做法,“等等,你刚才提到他们成了诛杀逆贼平叛的大功臣是怎么回事?”
阮星竹解释道:“就在昨晚后半夜,慕容复已经昭告天下,说他们被朝廷委派来平叛,叛国贼吴曦已经伏诛。”
“果然不出所料,”宋青书点点头,“慕容复这次倒是机灵,把一切坐实,南宋朝廷就算不想也得承认他的身份,另外宣布了吴曦的死讯,就算他再次活着出现,对方也可以说他是令狐冲假冒的了。”
“这里风大,两位到我房间去小坐一会儿吧。”阮星竹邀请道。
宋青书知道她有事要说,倒也没有拒绝,任盈盈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先离开,却被情郎紧握住手,心中一暖便也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过后,阮星竹亲自替他们倒茶,眼神余光扫到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由得掩嘴笑道:“两位倒真是伉俪情深。”
任盈盈脸蛋儿一热,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世上恐怕很难找到这么疼爱妻子的男人了。”阮星竹并不是故意拍马屁,要知道哪怕是宋青书前世,到了七八十年代谈个恋爱双方不要说牵手,连走路都未必会并排走到一起,经常是一前一后走着,生怕有什么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