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附近一直有人巡查,看到有人靠近立马有一队士兵跑过去查问,结果那女子手一扬露出一块金牌模样的东西,然后那些士兵就恭恭敬敬行礼,放他们二人进了皇宫。
宋青书深深地看了他们背影一眼,最终还是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毕竟现在他心中头等大事是慕容景岳的下落,至于那女子的神秘身份,甚至袁承志的消息,都远远比不上这件事。
“阁下是谁,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走到一地,那黑衣老者忽然停下来冷哼道。
宋青书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过他身份不便暴露,脸上带了张银色的面具。
黑衣老者却暗暗色变,其实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只不过数十年的修为让他隐隐有些心血来潮,是以故意停下来喊了一声,没想到真有人出来。
“这人武功何等之高,我居然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明明看着对方在前面不远处,可是黑衣老者却骇然地发现那个地方仿佛根本没人存在一般。
宋青书并不知道黑衣老者是在诈他,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他本来也准备现身了。
“阁下到底是谁!”黑衣老者全身汗毛都快炸起来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凝神戒备,一边防御一边准备好逃跑。
宋青书并没有回答,身形一闪直接往他脸上抓去,只要揭下他脸上的易容装束,就知道他是不是慕容景岳了。
黑衣老者只见眼前一花,对方的手已经到了面前三寸不到,不由心中亡魂大冒,不过他毕竟有数十年精纯的功力,危急时刻双掌急忙抬起,也不求能击退对方,只求能将对方的手移开三尺,然后打定主意趁机逃跑。
“咦?”宋青书随手一拂,拂开了对方的双手,不过心中却暗惊,对方的内力仿佛有些熟悉,好像是混元气。
黑衣老者没料到聚集了自己数十年功夫的一击居然被对方轻易化解,看到对方的手落下来,心中绝望:“罢了罢了”
谁知道对方的手并没有插入他头颅之中,而只是扯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注意到对方看着自己发呆,黑衣老者生死光头哪敢犹豫,直接身形暴退,往黑暗中遁去,不过他心中却丝毫没有高兴之色,毕竟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功,只要想追,自己根本逃不掉。
不过让他欣喜若狂的是,对方居然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追他的意思,他哪敢继续停留,几个纵跃,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青书并没有去追对方,因为他知道对付并不是慕容景岳,而是另一个熟人——晋阳大侠萧半和。当初金蛇大会上双方还打过交道,萧半和也来参加过金蛇王的角逐,不过双方并没有对上。
不过当初因为血刀老祖掳走了水笙,宋青书去救她的时候路上和萧半和交过手,知道他与水家有几分交情。
“看在笙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宋青书默默念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愈发好奇,这个萧半和身份越来越神秘了,江湖中都以为他是鼎鼎大名的晋阳大侠,可如今想来,他的种种行为都有些异常,看来所图不小啊。
“算了,先救出冰雪儿和青青再说。”宋青书意识到自己从牢中出来有不短时间了,担心那边出什么变故,是以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当他变回狱卒的服饰想再次回到牢房的时候,忽然在外围被拦了下来:“哥们儿,里面清场了,我们在外边等着呗。”
宋青书眉头微皱,心想如今西夏使团走了,萧半和也被救走了,如今里面除了一些本来就在的犯人之外,只剩下冰雪儿和夏青青两个女人,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里面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么?”宋青书沉声问道。
“北枢密大人家的公子来提审犯人。”那狱卒随意答道。
宋青书却微微变色,因为如今正派北枢密使耶律仁先远在西北,反而有耶律乙辛代行北枢密使的职责,这些人口中的北枢密当然不会指在外的耶律仁先,而是魏王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的儿子耶律绥也是什么德行,他今早也见识过了,再联想到他之前想调戏冰雪儿反被揍了一顿,如今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回来报复了。
宋青书再也按捺不住,那些狱卒正要色变,已经被快速封住了穴道。
“大美人儿,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耶律绥也正趾高气昂地看着冰雪儿,同时又贪婪了望向了一旁的夏青青,“汉人那句话说得真好,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原本就一位大美人,如今居然多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绝色,啧啧啧,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夏青青心情本就不好,听到他的话更是生气,不过听着好像认识冰雪儿的样子,便拉着她的手问道:“这混蛋是谁?”
冰雪儿声音如寒冰一般:“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罢了。”
夏青青眼珠忽然一转,一改之前的怒色,声音柔媚地说道:“我倒觉得这位公子俊朗不凡,而且能随意出入这里,显然身份高贵,想必救我们出去也是易如反掌吧。”
她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本就是个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的妖女,如今略施小计简直是信手拈来。
冰雪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不清楚她为什么这般撒娇卖嗲的声音,难道是因为之前袁承志的事情导致自暴自弃?
不过她也是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多半是夏青青想将这个纨绔子弟骗进牢房,然后趁机制住他逃出去。
“那是当然,只要你们从了本公子,本公子不仅把你们救出去,而且从此锦衣玉食不在话下。”耶律绥也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他虽然不成器,但架不住家世好,没少有小家族为了巴结他爹,派族中美貌女子来投怀送抱,他看到夏青青的模样,下意识想起了以前那些美貌女子巴结他的模样,一时间不禁极为受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