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摇了摇头:“没问题的。”
韩侂胄忽然用充满羡慕的语气说道:“年轻真好啊!”
……
尽管宋青书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但在去皇宫路上,他还是在轿子上小憩了一会儿,身子毕竟不是铁打的。
轿子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宋青书发现皇宫外面已经聚集了太多的人了,除了有资格进宫的官员之外,还有不少下级军官、江湖人士在宫门外守候,显然是想第一时间得到比赛的结果。
没过多久宫门大开,文武百官纷纷上朝,宋青书如今贵为齐王,自然也是有资格进去的,至于剩下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禁宫侍卫严格地拦在了宫门之外。
到金銮殿途中,宋青书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慕容复,似乎正在和贾似道说着什么,便径直走了过去:“贾枢密”
贾似道抬头一看,眼神中露出意外之色,也回礼道:“齐王大人。”
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宋青书忽然对一旁的慕容复说道:“慕容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慕容复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几年前自己是闻名天下的南慕容,对方只是一个全身经脉尽断的武当弃徒,可短短几年之内,对方就成长到不管是武功还是权势都要让他仰望的存在。
那一瞬间慕容复忽然充满了挫败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赶上眼前这个男人了。不过他很快又惊醒过来,自己是大燕王朝的后裔,有着矢志复国的远大理想,将来注定当皇帝的人,宋青书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王罢了。
这样一想他瞬间又燃起了斗志,所以今天一定要战胜那个什么吴天德,得以执掌四川的兵权,等自己到了四川好好经营两年,就以四川之地为根本,重现我大燕的荣光。
尽管慕容复这些心理活动没有说出来,但是以宋青书如今的修为,已经能感觉到周围气场的变化,若有所思地往对方身上看了一眼,他才笑着问道:“这次怎么没有看到王姑娘呢?王姑娘熟知天下武功,有她从旁指点,公子你又能增添三分胜算。”
听到“熟知天下武学”,一旁的贾似道眼神中路过一声轻蔑,尽管一闪而逝,但依然还是被宋青书捕捉到了。
宋青书对此毫不意外,王语嫣也只是熟知一些大众的武功罢了,真正顶级的神功秘籍她并没有机会看,身为侠客岛岛主的贾似道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舅妈飞鸽传书回曼陀山庄,表妹收到信后便立即动身了,我问她信上写的什么她也不说。”慕容复苦笑着答道,显然对王语嫣的保留有些不满,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有些怕那个美艳的舅母,也不敢真的欺负那个娇怯怯的表妹。
宋青书明白过来,李青萝显然让王语嫣一起去湖北寻亲了,一想到她和小龙女年龄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却要称呼对方为小姨,那画面实在是太唯美了些。
{}无弹窗贾珍叹了一口气:“这是叔父的意见,若是直接威胁未免落了下乘,说不定事后韩侂胄还会拿此攻击比赛的结果。还是现在这种方法做得毫无痕迹,就算事后被韩侂胄知道了他也只能怪吴天德把持不住,没法借题发作,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来如此,贾师宪当真是高瞻远瞩,佩服佩服!”赵士程嘴上赞叹不已,看着贾珍沮丧的表情心中却在暗暗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贾珍此时没心情和他继续唠嗑下去,拱了拱手说道:“我要回去向叔父禀告结果,顺便在安慰安慰可卿,就不在王爷这里多留了,告辞。”
“慢走,本王就不远送了。”赵士程暗暗摇头,一个女人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送给其他男人,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又岂是你安慰安慰就能挽回的。
“王爷请留步!”贾珍拱了拱手,匆匆地小跑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士程若有所思,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幽幽轻叹:“王爷,你昨晚是不是又害人了?”
赵士程回头一看,见妻子唐琬正一脸忧愁地站在身后不远处,不禁快步走过去扶着她:“夫人怎么起这么早,花园里露水重寒气大,快点回屋休息吧。”
唐琬叹了口气:“你一夜没有回房,我又哪里睡得着,听下人说你在天香楼这边,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也不敢来打扰你,现在估摸着你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才过来看一看。”
赵士程扶着妻子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柔情:“都是本王不好,让夫人担心了。”
唐琬摇了摇头,看着贾珍消失的方向,幽幽说道:“王爷你身份尊贵,外人都以为你素来不参与朝廷上的争斗,可我这个做妻子的又岂会不知道你暗暗偏向了其中一方?不过政治斗争素来险谲无比,王爷又何必掺和到这旋涡里面去?”
“夫人放心,本王自有分寸,”赵士程眼神精光闪动,心想若是满足当一个王爷,自然没必要参与朝堂的争斗,可是若想更进一步的话……
都是太宗皇帝的子孙,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见唐琬还要说什么,赵士程扶着她说道:“夫人,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唐琬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任他扶着走了回去。
且说宋青书从北静王府出来,很快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不禁暗暗冷笑,看来对方还真是做到了极致,他也不动声色,假装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忽然加快脚步,彻底将跟踪的尾巴甩开。
接着运起轻功,一路心急火燎地赶到了韩府,韩侂胄早已在府中等着他。
宋青书还没开口,韩侂胄却抢先问道:“昨晚北静王府里到底是什么陷阱?”尽管北静王立场不确定,但政治家的敏锐嗅觉让他很肯定昨晚的肯定是鸿门宴。
宋青书皱了皱眉,还是答道:“昨晚北静王让我帮忙品酒……”
“难道是在酒中下药?”韩侂胄很快自己否定了这种猜测,“不对,下药的话容易留下把柄,贾似道不会如此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