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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青书瞬间震惊了。
“蓉儿被人抓走了。”郭靖又重复了一遍,一双手都在发抖,显然整个人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怎么可能呢?”宋青书一脸疑惑,“以她的机智武功,还有你在一旁照应,这天下间谁有本事将她劫走?”
“都怪我,”郭靖自责地说道,“当时我被贾大人喊去聊事情,蓉儿身体有些乏了,便提出自己回去,我便同意了。贾大人找手下人安排一辆马车护送蓉儿回去,结果在路上遇到一个蒙面高手将她劫走了。”
宋青书心中一沉:“蓉儿身边可有护卫?”他一着急连蓉儿都喊出口了,不过郭靖此时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并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异常。
“有,贾大人派了几个护卫。”郭靖答道,“据护卫所说,那蒙面人头发花白,应该是个老者,同时武功非常高强,几乎是兔起鹘落之间便冲破了侍卫们的防线,从马车中劫走了蓉儿。”
宋青书沉声说道:“贾似道的护卫武功都不错,蓉……嫂夫人当时在马车中休息,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她毕竟是一帮之主,又擅长打狗棒法,能在短时间内将她劫走,来人的武功恐怕不在五绝之下。”
郭靖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是当世哪个前辈会不顾身份做这样的事情!”
“嫂夫人遇袭的地点在哪里?”宋青书追问道。
“在刀茅巷。”郭靖答道,“当世贾府的侍卫还追了一会儿,可惜那人轻功太高,没过多久便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哦,往什么方向追的?”宋青书将地图推到郭靖前面,忽然心中一动,只觉得隐隐抓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再一细想却想不起来。
“往这个方向,大概追了一里的距离就失去了踪影。”郭靖在地图上比划起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咦,宋兄弟你这么晚没睡在这里研究地图干什么?”
宋青书苦笑道:“不止嫂夫人,连盈盈也被人劫走了。”
“弟妹也出事了?”郭靖现在才回想刚才进屋时整个王府的人都神色凝重行色匆匆,不禁恍然大悟。
“是啊,我也正在追查她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宋青书拍了拍脑袋,显然有些自责。
郭靖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会不会是贾大人下的手?”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宋青书疑惑地看着他。
郭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我之所以过来找你,是因为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面警告我放弃比武夺帅,不然蓉儿就会有危险,我猜想有这样动机的无外乎就是韩大人他们,以此类推,对弟妹出手的就极有可能是贾大人。”
宋青书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挑动两个集团之间的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我会通知韩大人,你也可以把我的分析转告给贾大人。”
“我尽量吧,不过贾大人已经开始怀疑韩大人了。”郭靖苦笑道。
宋青书默然,以贾似道和韩侂胄的老奸巨猾,未必不清楚这里面的蹊跷,可是他们都是政治上的老手,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柄当然会趁机攻击对方,只不过这个口子一开,再想停下来,就未必会以他们俩的意愿转移了。
另一边李淏南的偷听依然在继续,只听得张弘范说道:“从一开始他们俩就反对这次计划,显然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爹你可不能不防啊。”
“这无耻小人!”李淏南如何不清楚对方是在构陷自己,可是他此时又不能冲出去双方对质,只能捏紧拳头看张柔怎么说。
张柔沉默半晌,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如今还要依靠他们两兄弟的力量。”
躲在暗处的李淏南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潜台词已经足够明显,现在还需要他俩,那等到不需要他俩的时候两兄弟会有怎样的下场?
“好吧,我就暂时忍他们一段时间。”张弘范显然也很满意父亲的回答,“对了爹,如今伯父在南宋这边已经倒台,我们没了他的暗中支持,在大别山那旮旯里呆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啊。”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次来临安一是为了给你伯父报仇;二来么是将他暗藏的一些财宝运走。等我们回去过后,就直接放弃大别山,带兵北上投靠蒙古。”
投靠蒙古!
这四个字犹如惊雷一般在李淏南耳边炸响,他虽然是个强盗,但某种程度上自认为是个绿林好汉,骨子里也想着替天行道,也想着替汉人恢复河山。
所以这些年他们兄弟俩虽然有些不满张柔父子的所作所为,但因为他俩和南宋朝廷宰相有关系,可以得到南宋官方的认可,由土匪变成了官军,他们兄弟俩自觉地可以光宗耀祖了,所以将一些看不惯的行为强忍了下来。
这些年来一直代表南宋和金国在作战,如今突然要去投靠蒙古当汉奸,李淏南出奇地愤怒了。
若是李昊天在这里,估计会马上炸毛跑出去怒斥父子两人,但李淏南素来沉稳得多,尽管心中也很愤怒,但能控制住自己情绪,深深地看了张柔两人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当黄蓉看到李淏南面无表情地回来,她一颗提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奏效了。
李淏南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兄弟李昊天到隔壁密室,小声将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这两狗贼!”李昊天顿时拍案而起。
“小声点!”李淏南急忙拉住了他,“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反他娘的!”李昊天怒道,“想我们兄弟素来敬仰岳飞,却不得不在害死他的奸贼张俊手下做事,我早已经受够了。”
李淏南苦笑道:“娘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不再当人人唾弃的土匪,有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在张俊手下干至少有个官军的身份,也算圆了她老人家的愿望。”
李昊天也沉默了,良久后才说道:“我们身上有张俊万俟卨的烙印,不管是韩侂胄还是贾似道,恐怕都容不下我们,就算接纳,以我俩的背景恐怕这辈子也升迁无望,难道真要到金国或者清国这些异族去么?”
李淏南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去处么?”
“哪里?”李昊天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