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素来崇敬岳武穆,你既是他的亲人,我又岂会为难你,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宋青书讪笑道。
“把你衣服脱下来。”李青萝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你还想要?”宋青书吃惊地望着她。
“要你个大头鬼!”李青萝顿时大怒,“我只是不想一直裹着个被子而已!”
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她浑身裹着被子,露出了雪白细腻的香肩与粉颈,反倒比没穿衣服还要诱惑几分,宋青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小腹又有些热。
他终究不是禽兽,知道这个时候除非用强,对方绝不会再同意,只好按下心中绮丽心思,将衣服脱下来披在了她肩上。
“你可以滚了。”李青萝眼帘低垂,冷冷地说道。
宋青书苦笑一声,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被她骂几句倒也没什么。
“等等!”当宋青书走到门口之时,李青萝忽然喊住了他。
“什么事?”宋青书心中一喜,回过头来望着她。
李青萝面露犹豫之色,良久过后才吞吞吐吐问道:“你……你和语嫣到底有没有什么?”
“夫人想不想我们有什么?”宋青书笑道。
李青萝脸色转冷:“以后不许你对语嫣动心思!”
宋青书眉毛一挑:“夫人只是不许我对语嫣动心思,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对夫人动‘心思’?”他故意在心思二字上咬重了读音,语气颇为暧昧。
“滚!”李青萝回应他的则是一个枕头。
宋青书苦笑着拿着枕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见屋中一个少女以手支颐,正在桌上打着瞌睡,不是木婉清又是谁!
宋青书顿时一阵歉疚,正想上前将她抱到床上休息,木婉清已经听到开门的动静,迷迷糊糊抬起头来:“你怎么弄得这么晚?”
这一声问得极为自然,仿佛妻子对晚归丈夫的问候,宋青书心中一暖,同时更不敢以实相告,免得伤了她的心,只好说道:“她受的伤比较严重,所以耽搁的时间久了点。”
“哦,那你肯定很累了,快睡吧,时间很晚了。”木婉清很自然地说道,两人早就在一张床上睡过了,虽然没有展到最后一步,可是其他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好!”刚才在李青萝那里虽然充满了荷尔蒙的快感,可他心中没有爱只有欲,对木婉清却不一样,他是自心底的疼惜。
“我要杀了那女人!”谁知道木婉清忽然神色一变,抽出身边宝剑便要往外冲。
“怎么了?”宋青书急忙拦住了她。
木婉清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委屈之意,良久过后方才说道:“你身上有她的香味。”
宋青书头皮一麻,顿时感觉到了修罗场的气息,不过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要救她,当然免不得和她接触了,难免会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那你的衣服呢?”木婉清指着他身上,眼中隐隐泛出泪花。
宋青书暗呼糟糕,都怪自己仍在震惊李青萝所说的那些信息,导致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一拍,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替她疗伤的时候,她的衣裳被汗水湿透,为了避免她走光,我就把衣服给她披上了。”信口胡绉之下,宋青书居然也找了个说得通的理由。
“你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木婉清倒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难免醋意大。
“其实是这样的……”宋青书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若是被她继续追问下去,难免不会露出马脚,连忙主动引开话题,将岳飞是李青萝小姨爹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过后,宋青书叹道:“婉清,岳武穆是所有汉人的英雄,我素来也极为敬仰他,这次碰到他的亲人,又岂能狠得下心伤害她呢。”
听到他的话,木婉清脸色数变,忽然幽幽一叹:“可我不是汉人……”
宋青书这才醒悟到,不管木婉清亲爹还是养父,一个是大理段式,一个是西夏木氏,都非汉人。
“你娘是汉人啊,你当然也算半个汉人了。”宋青书急忙安慰道。
“宋郎,你若是知道我娘的背景,恐怕就不会再喜欢我了。”木婉清忽然间嘤嘤地哭了起来。
见她没来由地哭了,宋青书顿时急了,急忙替她擦拭眼泪:“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伤心了?”
“你不是最敬仰岳武穆么。”木婉清抽泣地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么?”宋青书急忙问道。
“我娘姓秦啊。”木婉清哭声更大了。
“姓秦又怎么了?”宋青书依然一头雾水。
“秦桧的秦。”木婉清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声音虽轻,却仿佛平地惊雷。
“啊?”宋青书顿时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能跟秦桧扯上关系。
“难道你娘是秦桧女儿?”宋青书试探着问道。
木婉清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不过他们都是秦氏一族的人。当年秦桧病死,秦家随之衰落,为了避免政敌残害,秦家剩下的人就尽数迁往了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