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明知阿紫是在胡搅蛮缠,可也有不少人暗暗点头,她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大家都不懂梵文,这本书到底是不是易筋经都还不一定呢。
方证还没来得及解释,阿紫又开口说道:“不巧的很,本姑娘来自西域,刚好也认识梵文,这三个字哪是什么‘易筋经’,分明写的是‘神足经’!小师弟,还不把经书给师姐。”
之前两人针锋相对,游坦之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心中还是偏向于相信自己的女神,听到阿紫催促,下意识就打算把手中秘笈册子交给她。
“且慢!”
突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暴喝,震得场中很多人气血翻腾,很快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大步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个样貌丑陋,看着有些呆呆傻傻的小和尚。
见到两人,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是号称少林两百年来第一人玄澄大师!”
“他身边那个小和尚好像是金蛇大会上大放异彩的虚竹大师。”
“对,一掌把南慕容震得坐到地上,后来与剑仙一战更是惊天动地。”
“看来今天那人死定了。”
“不错,还敢和少林寺抢夺易筋经。”
……
“你既然号称懂梵文,那将这句话翻译成梵文试试?”玄澄大步走来,对阿紫冷笑不已,“‘如或长夜不安,心念纷飞,如何慑伏’,这句话用梵文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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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掌力还没及体,左冷禅就已经觉得寒意刺骨,顿时大惊:我修炼的本就是寒冰真气,其他人的内力居然会让我觉得寒冷?
连忙举掌横在胸前,只可惜事发仓促,他一身功力顶多运起了五六成。双掌相交,左冷禅如遭雷噬,整个人被震得飞退而回,待站稳时,突然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落到草地上,众人发现血迹里竟然还夹杂着小碎冰块,冒着丝丝寒气。
游坦之怒吼一声,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地扑杀了过来,左冷禅顿时脸色惨白,心中暗想:罢了罢了,没想到我左冷禅居然会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
谁知道方证大师突然挡在他面前,眨眼间便和游坦之对了数掌,最后一掌将其震了回去。
游坦之倒退十几步方才站稳身形,尽管方证占了突然出现的便宜,可那几次对掌却是实打实的,完全取不了巧,顾忌着对方的内功,游坦之倒也不敢轻易冲过去。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呼了一声佛号。
宋青书顿时冷笑不已:“好一个方证大师,刚才他们趁人之危,围攻我一人,怎么没见你出手相救?现在左冷禅一出事,你就屁颠屁颠跑出来,真是好一个沆瀣一气。”
“尊驾武功之高,远在老衲之上,又岂用老衲出手相救。”方证答道,“左盟主乃武林中有名的白道领袖,老衲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位游施主的内功,与本寺的《易筋经》似乎同出一源,老衲也想查个究竟。”
说完过后便对游坦之行了一礼:“还请施主交还本寺的《易筋经》。”
“什么《易筋经》?没听说过。”游坦之瓮声瓮气答道,显得很不耐烦。他其实并没有说谎,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练的是《易筋经》。
阿紫也忍不住娇哼了一声:“你这大和尚好不要脸,在场的和我这位小师弟交手的人不在少数,都能感受到他真气阴寒,莫非你们少林寺的《易筋经》也是这种邪门狠毒的功夫么?”
“阿弥陀佛!”方证在武林中德高望重,被一个小姑娘这般讥讽,却并不动怒,反而望向游坦之,“游施主曾经是否被千年冰蚕之类的剧毒之物咬过?”
游坦之下意识点了点头,看得一旁的阿紫直生闷气。
“这就对了,”方证喟然一叹,“想必是施主机缘巧合之下修炼了本寺的《易筋经》,方才得以在寒毒之下保命,而你体内的易筋真气与寒毒交缠在一起,演变成了如今这种至阴至寒的霸道真气。”
见方证慈眉善目,只凭猜测就将当初的情形重构得八九不离十,游坦之不由心生佩服,突然想到了自己机缘巧合得到的那本书:“咦,难道大师说的是这本书?”说完拿出了一本外形古朴的小册子,封面上弯弯曲曲的三个字,若是有懂梵文的人看到,定会认得正是梵文写的“易筋经”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