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一双美目也是异彩连连,心中也十分好奇,“不知道我私下问他,他会不会告诉我……”黄蓉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干嘛会这样想……
好在如今留在大厅中的人都乃一方人杰,明白刺杀敌方统帅这种大事,若是把方法弄得众人皆知,那估计离失败也不远了,因此宋青书虽然不,但大家也默契地没有逼问的意思。
一来如今大厅里的人和宋青书都交情匪浅,二来么,宋青书之前在金蛇大会上的神奇表现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既然宋青书敢放言能取图海性命,那这些人自然也敢相信他。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陈近南开口道,“夜袭要成功,必然要出其不意,而清军往往会派大量斥候扫荡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金蛇营的人还没接近敌方大营,恐怕就暴露了。”
萧峰深以为然地头,大厅中恐怕就数他与清兵打交道最多,他自然明白陈近南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想成功夜袭,的确难如登天。
宋青书微微一笑:“在座各位应该都听过灯下黑的道理,满清斥候的注意力主要在外面数十里,只要我们提前在他们安营扎寨的附近埋伏下来,就有可能瞒过他们。”
“这怎么可能?”陈近南惊呼不已,连萧峰也是暗自皱眉,毕竟大军在外,在哪儿安营扎寨是重中之重,是一军统帅根据行军速度、地形、作战任务等因素综合考虑的,有时候连统帅自己都未必知道等会儿会在哪里扎营。
“图海明天肯定会在狐狸坡这里扎营,而这个地方,就是鞑子兵的埋骨之所。”宋青书指着沙盘上一个位置,胸有成竹地道。
开什么玩笑,如今清廷皇帝可是自己人,若是连图海在哪儿扎营都没办法知道,宋青书觉得自己可以一头撞死了。
现在宋青书就像自己和自己在打牌,虽然金蛇营这边牌面极烂,但他对满清那边的牌一清二楚,而且还能尽可能左右满清这边出牌顺序,满清这边牌再好,若是一开始四个一对王直接四带二飞出去,也未必就能赢金蛇营这一把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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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写好过后,大厅中一干人全都伸长脖子望去,想看看三人想的是什么办法。±,
只见黄蓉白皙的手掌写着“火攻”二字,萧峰手心写着“夜袭”,而宋青书手中写的是“炸营”。
“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宋青哈一笑,“虽然写的不同,但其实的是一回事。”
黄蓉微微一笑:“金蛇营人少,图海人多,这些我们清楚,图海也清楚,但鞑子士兵未必清楚。只要能合理利用夜色掩护,让普通鞑子兵一时间误以为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自乱阵脚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
“不错,”萧峰了头,“就如同郭夫人所,夜袭的同时要配合火烧军队辎重,更能营造一种慌乱场景,一旦成功让清兵炸营,什么三万八旗精锐,只不过是待宰羔羊。”
厅中其余人很多并不懂军事,但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也纷纷信心大增,唯有一人愁眉不展。
“陈总舵主有话不妨直。”宋青书处于金蛇王的位置,大厅内所有情况一览无遗,自然看到了陈近南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请恕陈某泼冷水,陈某和图海打过交道,此人绝对称得上清廷第一名将,他治兵向来严谨,他每次安营扎寨都会排出大量斥候监视方圆数十里动静,一旦周围有风吹草动他立刻就会得到消息,夜袭恐怕很难成功;而且就算成功攻入鞑子兵营寨,只要有图海坐镇,三万八旗兵就绝对不会炸营。”
陈近南眉头紧皱,刚才宋青书三人想的办法,若是对付一般脓包将领,成功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可图海身经百战,当年席卷天下的李闯部队都被他得到落花流水,又怎么会防范不了一次普通的夜袭。
宋青书仿佛早料道有人有这种疑惑,闻言笑道:“陈总舵主言之有理,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图海坐镇中军的情况,若是……图海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