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新平已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拿着狼毫,对付豪说:“借此兴头,知某为付兄作画一幅,可好?”
付豪来了些兴趣,道:“我来为知兄擂鼓踏点。”
原来这三层的一角放着一只雨霖鼓,想必正是刚才妙凤所说要在开宴之时用到的那个。
付豪身形一闪,已经来到鼓前,此刻虎隗的拳才刚来到知新平身后,二人的速度差距可想而知。
付豪也不拿鼓槌,伸手在鼓面轻弹一下。
“咚!”声似云雷,寒蝉所泣;音如折木,震入人心。
知新平叹声“好!”,饮一口酒,左手酒杯扔向空中。
然后身躯后仰,一双硕大的铁拳贴面而过,堪堪避闪。
同时,知新平右手长伸,狼毫笔在虎隗胸前划上一道。
虎隗蓄力一击不成,急急停住身形,转身就是势大力沉的鞭腿。
知新平左手轻拍地面,身形盘旋而起,扶摇直上,躲过这一扫,在空中接住了酒杯,再饮一口。
“咚!”又是鼓点,慷慨激昂,渐入佳境。
知新平手中酒杯再抛,不退反进,来到虎隗身前。
抬手又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虎隗又恼又怒,这小子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怎么也抓不住,反倒让他在身上划了两道。
生气间,虎隗有些乱了章法,两手朝知新平的头夹去,就像要拍死一只苍蝇。
这种没有技法可言的攻击又怎能抓住知新平,虎隗放开双手,眼前早没了知新平的影子。
看向四周,依然找不到他的人影,虎隗不禁有些生气:“那小子跑哪去了,怕死所以逃走了吗?”
然后,虎隗就感觉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准确的说,他们是在看向自己的头顶。
胡甲指着虎隗的头顶,有些支支吾吾地说:“虎……虎兄,在你头顶!”
虎隗反应过来,一把朝自己头顶抓取,没想到这知新平不知何时已经踩在自己头顶,轻的竟然没有让自己察觉到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