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容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成真话去听,只能冲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在揶揄他说大话。
“冷了,回去吧。”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便捉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
少年的手冻得冰凉,握在手里时惹得于景渡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名字叫灼,为什么这么怕冷呢?”于景渡感慨道。
“那你名字里还有水呢,身上却跟个火炉一样。”容灼笑道。
于景渡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一个水一个火,倒是挺般配的。”
“水火不是不相容吗?”容灼问道。
于景渡有点不太想接他这煞风景的茬,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带你吃点暖和的再回客栈。”
他说罢攥着容灼的手到了小摊前一看,发觉是卖馄饨的。
于景渡拉着容灼坐下,朝摊主要了两碗馄饨。
没一会儿工夫,馄饨便煮好端了上来。
于景渡一边看着容灼吃,一边和摊主搭话,问对方城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摊主一连说了几个地方,于景渡都表现得没什么兴趣。
“花楼!”那摊主最后索性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想去这种地方吧?”
于景渡一脸无奈。
容灼则笑得险些被馄饨呛到。
“老板,我们不去花楼的。”容灼笑道:“我在老家的花楼里有包的人。”
那摊主打量了容灼半晌,失笑道:“你这个小兄弟,一看就是个雏儿,少吹牛吧。”
这回换于景渡笑了。
容灼一脸尴尬地埋头喝起了汤,不大想理人了。
吃饱了馄饨回去的路上,容灼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为什么他能看出来啊?”容灼纳闷道。
他记得自己数月前去诗会上那次,就被周丰指出来说他未经人事。
后来他还为此朝于景渡请教过该怎么让人看不出来。
当然,事实证明对方当时的法子都是胡扯,如今他还是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么重要吗?”于景渡忍着笑问他。
“也不是多重要,我就是不服!”容灼道:“我花了好几个月当纨绔,在寻欢楼包了两个小倌儿,他们还说我……”
少年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竟是有些委屈。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样子,喜欢得不得了,便忍不住想逗他。
“我有个法子教你。”于景渡道。
“什么?”容灼眼睛一亮,顿时一脸好奇。
于景渡凑到他耳边,“你找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