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太久,容灼和段峥都被憋得够呛。
尤其是段峥,当日便带着容灼,约了宋明安那帮纨绔去了酒楼。
众人许久不见,见了面自然还是先聊八卦。
席间,只有容灼心不在焉的,因为他在担心青石的身体。
算着日子,青石昏迷了得有小半月了。
从前在庄子里容灼不敢胡乱来,但如今回了京城,他便有些蠢蠢欲动。
他甚至想着,要是能让江继岩带着自己去看看青石就好了。
若是怕人起疑,他甚至可以易容。
“除了朝廷的事情,就没别的吗?”段峥打断众人道。
“有宫里的你听不听?”宋明安道。
段峥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太子和宴王的事情……”宋明安神神秘秘道:“你们刚回京城不知道,半月前太子冠礼,宴王不知为何突然病重了,太子的冠礼他都没去参加。”
容灼闻言一怔,顿时收回了心神看向宋明安,“宴王病重?”
“是啊,险些连命都没了。”宋明安道:“听说那天晚上陛下大发雷霆,责罚了皇后。”
容灼拧了拧眉,心道这个宴王怎么也病了?
而且还那么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要责罚皇后?”段峥不解道。
“那就不知道了,只听说陛下当着好多宫人的面,让皇后娘娘在外头候着思过。你们想想那可是大雪天的,她定然是又累又觉得丢人。”宋明安道。
“宴王得了什么病知道吗?”容灼问道。
“说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疾,动不动就咳血什么的,还不能轻易动气。”宋明安道:“这不都昏迷了半个月了,人还没醒呢!”
容灼这回面色彻底变了。
旧疾、咳血、不能轻易动怒、昏迷了半个月……
所以这位宴王殿下和青石得了一样的病?
这旧疾难道还会传染?
容灼心中似乎千百个念头拼命往外涌,一时之间几乎听不清宋明安再说什么。
“而且陛下不止责罚了皇后,好像还让太子去佛堂给宴王殿下祈福三日。”宋明安道:“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让他去佛方念经三天,想想就够难受的。”
段峥丝毫没注意到容灼的异样,兴致勃勃追问道:“为何让太子去给他祈福?”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在场。”宋明安道:“但是你想想,陛下头天晚上刚责罚了皇后,第二天就罚太子去佛堂抄经祈福,是不是多少有点小问题?”
要知道,一国储君受到这样的责罚,看着虽然不重,但势必会在朝堂引起猜测。
皇帝若非是气急了,又怎会轻易去责罚整个宫里除了他之外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呢?
所以宋明安觉得,这里头定然是有问题。
“有没有可能宴王的病是皇后下了毒,陛下这才动了怒。而太子知道此事后,想来求情,陛下反倒更生气了,就把人罚了?”段峥推断道。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另一个纨绔道:“下毒肯定不行,太容易露馅,而且宴王是旧疾,不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