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从祁州带了回来。”江继岩道。
“我还以为……人已经杀了。”容灼道。
上次于景渡特意让人告诉过容灼此事,容灼只知道刺客被抓住了,却不知是如何处置的,没想到竟被路远迢迢带回了这里。
“为什么告诉我?”容灼不解道。
“我觉得你可以知道这个。”江继岩道:“而且你那么聪明,我若是不告诉你,你整日胡思乱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江继岩猜想,若是于景渡在场多半是不会告诉容灼的。
但他和于景渡的心思不一样,他们宴王只想宠着容小公子,恨不得将人含在嘴里。可他则认为容小公子远远比看起来要聪明,有些事情适当地让他知道,不是坏事。
容灼一脸无奈,“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万一人跑出来很危险的。”
“我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过越狱成功的人。”
“呸呸呸,你千万别这么说,一般这么说的后边肯定要倒霉。”容灼认真朝他道:“你信我,多加几道防护,让人拿铁链给他们栓上,门上再加一道锁,外头一定要派两个以上,不……四个以上的人看守。”
以他这些年看过的影视作品来看,这种情节的安排多半会伴随着逃狱和杀人灭口。
容灼可不想辛辛苦苦逃出来,最后栽在这种狗血剧情上。
“你别不放在心上,我娘还住你们府上呢,你别怪我啰嗦。”容灼道。
“行。”江继岩忙吩咐了两个人过来,竟真依着容灼的话让人去加强了守卫。
容灼闻言这才放心,拿着那两枝红梅便要走。
“等会儿。”江继岩伸手道:“送我一支呗。”
容灼犹豫了一下,将手里那支小一些的递给了他。
“江少卿。”容灼临走前朝他问道:“青石他怎么样了?”
“这才刚开始,他这病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不必着急。”江继岩道。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金豆子走了。
今日大雪,江继岩原以为于景渡的人不会来。
但晌午时,护卫还是送了信过来。
“你其实可以把他写好的信都拿过来,我帮你一日交给容小公子一封。”江继岩道。
“殿下吩咐的是每日一封。”那人道。
江继岩很是无奈,这信就连容灼都知道是提前写好的,因为于景渡提前告诉过他要疗伤的事情。所以在他看来,于景渡此番就是多此一举。
“这是容小公子今早在花园里折的,拿回去插到殿下寝宫的花瓶里,记得告诉殿下一声。”江继岩没再多说,而是将桌上那支红梅递给了他。
护卫闻言忙应是,又去找容灼取了信。
没想到容灼也给了他一枝红梅。
结果就是,容灼一早去折的两支红梅,最后都被插在了于景渡房中那琉璃花瓶里。
这日,皇帝不知何故辍了朝。
文武百官倒是乐得偶尔清闲,但私下的议论也不少。
不过满朝最不满的人,当属太子。
“孤昨日冠礼,父皇今日辍朝,这让文武百官怎么看孤?”太子在宫中气得摔了俩花瓶,“他眼里当真就只有于景渡了吗?将孤这个储君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