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进了宫之后,便由候在宫门口的内侍引着朝内行去。
本朝的皇宫极大,从角门进去后沿着一侧的宫道朝里走,要走上近一刻钟才能到举办宫宴的地方。此次的宫宴依旧设在了观月居,那地方容灼去过不止一次,早已熟悉了,但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却觉得那地方极远,走了许久都不到。
就在他们走到中途之时,后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容灼转头看去,便见一人骑着快马,一手拽着马缰,另一手持着一道令牌。
“这人为何可以在宫中骑马?”容灼不解道。
“回小公子,依着我朝的规矩,只有顶要紧的急报,传信兵才能骑马入宫。”那内侍答道:“想来这是有耽搁不得的急报吧?”
容灼闻言拧了拧眉,心道顶要紧的急报,那只能是边关的事情了。
“当初边关战事传来京城时,传信兵可有骑马入宫?”容灼问道。
“似乎是没有的。”那内侍道:“依着奴才所知,好像只有主帅战……”
他话说到一半似乎觉得有些不吉利,忙将话又咽了回去。
但容灼心中却不由咯噔一下,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一次又如书中所写,常将军还是战死了?
听这小内侍的意思,连战事传来都不能骑马入宫,那更严重的只能是主帅战死了……
若此事传到皇帝耳中,对方会不会一激动就不行了?
容灼心念急转,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小公公,我有些累了,可否在此歇息片刻?”容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