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皇子素来是个跋扈没心眼的,平日里没怎么吃过亏,早已被宠坏了。
容灼原是不想多管闲事,但见那小内侍跪在冰冷的地上实在可怜。
“参见七殿下。”容灼朝七皇子行了个礼。
七皇子一见容灼生得漂亮,态度便软了几分,问他:“你是谁?我怎么仿佛见过你?”
“去岁宫宴草民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容灼道。
“那我可不记得了,都一年了。”七皇子道。
容灼垂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内侍,朝七皇子道:“殿下想堆雪人?”
“是啊,这奴才竟然阻我,说在宫道上不能堆。”七皇子道:“我父皇都没管我呢,这奴才倒是多事,实在令人恼火。”
“这位小公公应当是怕殿下的雪人堆在这里不宜保存,这才劝阻殿下。”容灼道:“这宫道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今日就算是堆了雪人,明日太阳一出来便会被晒得融化殆尽。依着草民愚见,若是能找个背阴的地方,最好少有人经过的所在,堆的雪人说不定能存到明年开春。”
“当真?”七皇子闻言眼睛一亮。
“不敢欺瞒殿下。”容灼忙道。
七皇子闻言这才面色稍霁,朝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内侍道:“听见了没?去帮我找个背阴的地方堆,莫要让太阳晒着。”
“是。”小内侍连忙起身,而后快速朝容灼略一颔首,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意。
容灼没再多逗留,跟着带路的人便朝着举办宫宴的殿宇行去。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先来的学子和勋贵子弟都被安排在了偏厅候着。
有内侍摆了茶果和点心,供众人暂时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