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八皇子问他,“等你成了三哥府里的人,是不是我来就能见到你?”
容灼虽然知道八皇子并不懂这个“府里的人”意味着什么,但听对方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这一次,他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八皇子见他点头,这才松了口气,将小脑袋拱在容灼怀里又老老实实睡了。
外头的钟声很快就停了,但今夜的京城,却注定不会太平了。
次日,于景渡没能回王府。
容灼等着人来接走了八皇子之后,便回了容府。
容庆淮一早便吩咐了门房,所以容灼一回来,便被叫到了书房。
“宴王进宫了?”容父问他。
“昨晚就去了。”容灼道。
“皇后在这个当口薨了,立储一事必然要被搁置。”容庆淮道:“可边关的战事不会等人,届时他还没受封就去了边关,万一在那边待上一两年,只怕会节外生枝。”
容灼倒是没想那么远,听容庆淮这么说,当即忍不住拧了拧眉。
“那怎么办?”容灼问道。
“不知道。”
容灼:……
“最好是想法子让陛下将立储的诏书下了。”容庆淮道:“但如今皇后薨了,陛下只怕没这个心情立储。若是有人贸然去提,反倒可能弄巧成拙,让他觉得宴王急功近利,不敬皇后。”
容庆淮最担心的是皇帝会因为皇后的去世而心软,届时万一对前太子网开一面,那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