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急忙去打开门,便见门口立着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
青年将手里的檀木盒子递给容灼,容灼一看这盒子还挺眼熟。
“容小公子,请您务必现在就看,在下等着你的回话才能回去复命。”那人道。
容灼点了点头,打开那檀木盒子一看,便见里头装着一支红色的月季,月季的底下是一封信。
他快步回屋走到书案前坐下,先是小心翼翼将那支红色的月季取出来,这才将信也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是于景渡写给他的,上头没有称呼和落款,但容灼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语气。
当初容灼在江府时,有那么一段日子,于景渡就日日与他通信。
不过那个时候的于景渡话不怎么多,每日都是容灼絮絮叨叨写个几页,于景渡则反反复复只有那么一句“一切都好”。
但今日这信不同,于景渡似乎是怕容灼误会什么,在信里将事情交代地很清楚。虽然安全起见,信里的某些关键信息被于景渡用一些意味不明的词汇“打了码”,但容灼因着与他的默契,还是轻易就把信看懂了。
容灼念及送信的人还在外头等着,没敢多耽搁,当即磨了墨给于景渡回了一封信。
待将信重新装回盒子里交给外头那人,容灼才回来重新将信仔细看了一遍。
于景渡大概还是有些顾虑,字里行间都颇为克制,没有写什么露骨的话。
但里边还是有许多只有容灼能看懂的情意。
容灼将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才有些不舍地拿去烧了。
他从于景渡不敢写落款一事上推测,对方如今的处境应该不会特别乐观。
所以他不敢留着信,怕将来万一出了纰漏,会给于景渡惹麻烦。
不过信虽然烧了,那支红色的月季却被容灼找了个花瓶装了水,认认真真地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