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想起他那张纸上列的一堆问题,“你突然间对戍北军这么好奇,不会是想从军吧?”
“不是。”容灼走回榻边,盘膝坐在于景渡身边,“我这样的从军也是浪费军粮。”
“你打听的事情很多都是和军需有关系的,难道想让你舅舅搞点银子犒军?”
“不是!”容灼笑道:“不过有点接近了。”
容灼大概是这两日的进展比较顺利,心情看起来不错。
他拉着于景渡的一只手,忍着笑道:“我舅舅答应了给我弄一支商队,由我全权做主。我打算等你去边军之后,就带着商队去北江!”
他说罢便抿着唇看向于景渡,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但于景渡却慢慢拧起了眉头,没有丝毫要夸他的意思。
“等我带着商队去了北江,就离你很近了,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去犒军,说不定我们还能见面呢!”容灼似乎是怕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解释道。
但于景渡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且有越拧越紧的架势。
“你怎么了?”容灼问他。
“谁给你出的主意?”
容灼听出他语气似乎不大高兴,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不是谁,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不准去。”于景渡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容灼问道。
“你知不知北江有多危险?”于景渡道:“且不说战事会不会波及到北江,那边有很多流寇,随便遇到一个都能要了你的命。你想行商我拦不住你,但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