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吸了吸鼻子,这会儿气倒是也消了。
于景渡说是欺负他,但其实很有分寸,也没真的让他太难受。
只是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情绪很容易起伏,再加上他如今依赖于景渡,所以说是生气,其实也有点撒娇的成分在里头。
“我收她的画时就朝她说了。”容灼委屈巴巴地道:“我问她这画能不能送给相好的,她问我相好的是谁,我跟她说……是个男人。”
于景渡闻言一怔,心里登时有些酸涩。
他今日在门口只听到了宋明安那些话,并未听到容灼前头和丁姑娘的对话。
因此只当容灼是不忍拒绝,这才收了人家姑娘的画。
他不知道的是,小纨绔比他有分寸多了,怕人家姑娘误会,早就将话说在了前头。因此,丁小姐后头送容灼那盆月季花,定然也不会有任何别的意图。
就这样,他还跟人家吃醋了。
也难怪容灼气得不想理他了。
“小灼……”于景渡慢慢将人抱在怀里,“你怎么能这么乖呢?”
乖得让他心疼,让他更想欺负,甚至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
“那你以后别这么欺负我了。”容灼道。
“嗯。”于景渡凑到他唇边亲了亲,“我以后只好好疼你。”
容灼瘪了瘪嘴,心道你所谓的疼人和欺负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现在算是相信于景渡真的在花姐那里弄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了,因为这人欺负人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去江南。”容灼道,“我舅舅的商队每个月都要出去一支,不仅有去江南的,还有去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