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于景渡知道他好哄,往后不知道还要怎么拿捏他呢。
念及此,容灼便揣着那块玉佩上了榻,不打算管于景渡了。
他想,这回至少要生个三天的气!
若是三天太长了,起码也得两天,不能再少了!
门外,于景渡一直没有离开。
隔壁就有空着的客房,但他并没有进去睡。
他在门口一直等到里头没了动静,估摸着容灼睡着了,这才轻轻推开门进去。也不知是当真对他没有提防,还是忘了,容灼睡觉竟也忘了锁门,门就这么掩着。
于景渡放轻了脚步走到榻边,伸手帮容灼掖了掖被子。
他犹豫半晌,终究是没敢再惹人生气,打消了硬赖着不走的念头。
不过他担心容灼夜里怕冷,所以去将两个水袋灌了热水,打算放到容灼被窝里。但当他慢慢掀开被角打算往里放水袋时,却不由一怔,只见睡着的少年侧躺着,两手正握着他送的那块玉佩,看起来特别乖。
于景渡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单膝跪在榻边看着对方的睡颜,一颗心又酸又涩。
他想,小纨绔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呢?
明明说了要生他的气,却还抱着他送的玉佩睡觉。
于景渡原本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要耍赖将人哄好。
但是看到容灼这么乖,他反倒又舍不得了。
他想,他应该纵着人朝他生一生气,这样他就能多哄几天,也好将从前那两次的份一并补回来。
当夜,于景渡在容灼榻边一直待了许久,直到听到外头传来细微的响动,他才收敛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