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确实挺想欺负容灼的。
可绝不是眼下这个时机。
在山上的时候他曾认真地想了许久,按理说自己和容灼都是男子,不需要像传统的男女之情那般,要按部就班地三媒六聘把人娶进门才能行唐突之事。
他实在太想亲近容灼了,好几次在夜里抱着睡在身边的人时,他都想着要不干脆当个禽兽算了,做人真的太憋得慌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容灼是个男子,不该成为他不珍惜対方的理由啊。
相反,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应该珍而重之,不让少年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怠慢。
因为他知道,两人未来要面临的东西,可能会非常复杂。
尤其是他的身份,必然会让容灼承受许多原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但少年这副样子看着太招人疼了,他就算能忍不住不欺负人,逗一逗总是可以的吧?
念及此,于景渡走到容灼身边,抬手帮他顺了顺有些散乱的额发,故意摆出一副要欺负人的架势来,“少东家,害怕了?”
容灼垂着脑袋不大想看他,于景渡却有些强势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容灼这会儿眼睛里泛着点水雾,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无助。
“我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件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于景渡笑问。
容灼耳尖一红,下意识便将他嘴里这好东西想歪了。
“我不看!”容灼道。
“你看看,说不定你很喜欢呢。”于景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