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住在一处便可。”于景渡道:“他怕冷。”
他话没说得太白,但刘副将闻言很快就明白了,宴王殿下这意思,是要和段家这少东家一起睡。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异样,当即亲自去营房内,将两张单人的军床并到了一起。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宴王殿下待这位少东家太亲昵了些,不过他只当对方要拿容灼掩人耳目,便未曾多想。但于景渡这么毫不避讳地朝他一说,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刘副将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做出什么不利于于景渡的事情来。
相反,他还得主动为两人打掩护,不让旁人看出来什么。
因为宴王殿下不避讳他,那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他自然不会辜负了这份信任,反倒会对于景渡更死心塌地。
实际上,于景渡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打算利用容灼去笼络谁。
他在京城克制有加,是因为顾忌着皇帝,不想让对方盯上容灼。
如今离开了京城,他便不想躲躲闪闪了。
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容灼在一起,那就要早做打算。
不可能一辈子都东躲西藏的。
容灼今日奔波许久,这会儿睡得很沉,连自己怎么回的住处都不知道。
等他早晨睡醒过来的时候,于景渡已经起来了。
他刚准备起身穿衣服,便见床头摆着的衣服上头,搁着一条干净的亵裤。
容灼伸手一摸,登时满脸通红!
他红着脸换了亵裤,又穿好衣服,整个人都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