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取了一罐药膏,打算给他抹药。
容灼却一把攥住他手腕,“我自己来吧。”
于景渡也不勉强,将瓷罐递给了他。
但容灼很快意识到,他还不如让于景渡来……
因为对方递给他药罐后便退到了一旁,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着他沾了药膏,一点点在身上涂抹。这感觉简直太奇怪了,容灼一边尴尬一边害羞。
他有心转过去背对着于景渡,一想那样的话就要把屁股留给对方,更羞耻。
于景渡原本只是担心他身上的疹子,丝毫没有邪念。
但当他觉察到容灼的脸越来越红之后,注意力就跟着歪了。
结果就是,于景渡当晚心烦意乱,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同样失眠的人,还有私兵营的主帅郭振邦。
他独自一人在演武场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被寒风吹得有些头疼才起身。
回到住处时,他见另一间营房的烛火未熄,便去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半晌后门被打开,门内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青年。
青年名叫丁伯连,名义上算是私兵营的军师。
但由于郭振邦擅专,且他们一直未遇战事,所以丁伯连这个军师就像个摆设一样,平日里从不主动参与军中事务,存在感极低。
若非此人是太子钦点的军师,郭振邦说不定早将人赶走了。
但今晚,郭振邦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点“不耻下问”的自觉,他打算找这个军师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