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放心,咱们这就弄点银子送到官府,绝不会叫你受了委屈。”段承举朝容灼道。
容灼早就知道于景渡的安排,再加上于景渡就在身边,他自然是不担心的。
由于衙门里管事的人今日都陪着黎锋去了郊外,所以这案子还得等明日再审。
官差们念着“宴王殿下”在豫州城,不敢将事情草草应付,只能把人先关起来,等他们大人回来再处置。
段承举当日便着人送了新的被褥到牢里,险些将豫州大牢弄成客栈。
牢里的管事摸不清这案子的底细,也不愿得罪人,倒也没为难容灼他们。
最惨的是杜兴,被于景渡揍了那一顿,现如今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却连个给他送伤药的人都没有。
“身上没有不舒服吧?”于景渡朝容灼问道。
容灼围着被子靠在墙角,闻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先前的尴尬被杜兴的事情冲淡了,如今这牢房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便重新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我已经没事了。”容灼垂着脑袋道。
于景渡似是有些不大放心,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
“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于景渡道:“我本该觉察到屋里的味道有异。”
“这不是你的错。”容灼道:“她屋里的香味太重了,很难分辨出来。”
于景渡盯着他,不由又想起了先前那一幕,思绪有些飘忽。
容灼却未发觉他的异样,目光往外头看了看,小声问道:“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