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只觉得心中软成一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将人揽在怀里顺毛的冲动。
“嗯。”于景渡也不反驳他,配合地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以为你真的想去行商……”
“那你也不能发脾气啊,我去行商又怎么了?”容灼道。
“我……”
于景渡心中稍有些烦乱。
他不是没想过一股脑将心事和盘托出。
但他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对于容灼自然就更有耐心了。
他知道,踏踏实实一点一点走近少年,才是上策。
若他一时冲动,在容灼未对他动心思时便急于坦白,结果只会让对方心生防备,令他更难靠近。容灼这人看着温软好相处,实际上他在与人交往时,是有自己特殊的距离感的。
若彻底走进他心里,用一百步来丈量。
那么他对陌生人释放出的亲近,大概只有十步的距离。
周丰和江继岩那样的,能到三十步。
青玉和段峥那样的,约莫能有五十步。
于景渡觉得,自己勉强能到七十步了吧?
距离他要的一百步,还差了不大不小的一截。
但他很清楚,若他沉不住气,可能就会被容灼赶到十步以外,就像周丰那小厮一般,最后在容灼面前,连个陌生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