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原本还怕他认出自己不是段峥,听他这么说便放心了。
说起来他和段峥是表兄弟,俩人虽然看着气质不同,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再加上这人十多年没见过段峥了,认不出倒也是情理之中。
“堂叔。”容灼抓着于景渡的手跳下了马车,朝他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外头冷,咱们进去说话。”段承举说罢引着人进了屋。
进屋后,容灼便朝他介绍了于景渡,说是自己贴身的护卫。
于景渡化名祁峰,祁是取自他母妃的姓,峰则是取了黎锋名字的谐音。
“你爹的信我都看了,此番去豫州,我等尽会竭力相助。”段承举道。
段父并未告知他所有实情,只说他们在京中有了依仗,如今是替新“东家”办事,要查一些事情,让他们尽力配合段峥一行人。
他们常年行商的都有规矩,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也并不多问。
“我带着的这批人都是最可靠的,年岁最少的也跟了我七八年了。”段承举道:“不过很多事情还是不必朝众人都说明白,免得节外生枝。咱们这行都有规矩,不该问的他们也不会问。”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心道他舅舅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啊!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吃过晚饭就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段承举道:“咱们此去豫州且要走些日子呢,什么话路上慢慢再说。”
容灼闻言忙乖乖点头应了。
“侄儿,我让他们给你订了间上房,这位祁兄弟和你同来的另外两个护卫、一个车夫,安排两间双人房,住在你的房间隔壁,可好?”段承举问道。
容灼刚要答应,便闻于景渡道:“我们家公子夜里怕冷,得有人陪着。”
段承举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好,那就劳烦祁兄弟照顾我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