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说这话时,目光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压。
“可是将来……”容庆淮道:“你让他如何自处……难道跟一堆女人争宠吗?”
“容大人。”于景渡沉默了片刻,“本王如今不管说什么,只怕你都不会安心,何不等到了那一天再看呢?那个时候若晚辈做得不好,您大可以拿出做长辈的威严来。”
他最后这句话巧妙地转换了称呼,用了“晚辈”和“长辈”这样的字眼。
容庆淮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只是这一刻,就像于景渡说的那样,无论他说什么容庆淮都不可能安心的。
容灼洗漱完出来之后,容庆淮已经走了。
他倒是没多想,只当自家老爹过来只是循例朝主人家拜年罢了。
毕竟他们父子寄住在宴王府,大年初一过来问候总是个礼数。
“你去豫州的事情,你爹同意了。”于景渡随口道。
容灼一怔,“他没说什么?”
“让我好好照顾你。”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也没再多问,他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我昨晚睡着了,是不是打扰殿下休息了?”
“没有。”于景渡淡淡一笑,“从前又不是没一张床睡过,没什么打扰的。”
容灼看着他眼底的那抹青黑,心道这看着明显就是半宿没睡的样子啊。
“往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殿下将我叫醒便是。”容灼道。
“往后去了豫州,只怕更要无分彼此,不必计较这么多。”于景渡态度坦然地道:“先吃早饭吧,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府一趟,朝你母亲拜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