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拇指在他冻得冰凉的脸颊上慢慢摩挲着,看起来有点沮丧。
“今晚不是很顺利吗?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容灼问他。
“我不喜欢让你经历这些。”于景渡道:“但是如果想将你留在身边,早晚都会有这么一下。我想象不出如果让他自己去设局,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眼线,皇帝的,太子的。哪怕他再怎么谨慎,只要他忍不住靠近容灼,就一定会有被发现端倪的那一天,届时无论是太子掌握了先机,还是皇帝察觉了异样,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以皇帝如今对他的信任,或许不会将他如何,但容灼呢?
于景渡不敢想象,若皇帝因此事暴怒,将会给容灼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偏偏让他放手,他又做不到。
而他想要继续把容灼留在身边,就必须提前解决这个麻烦。
有了今日的先发制人,相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皇帝都不会再拿此事来疑心他了。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真要编排咱们,咱们也不怕!”容灼道。
于景渡目光微闪,心道这问题就出在……他身并不正,不止是不正,简直是歪得没边了。
“不过今日看太子吃瘪,还是挺痛快的。”容灼道:“我看他脸都气白了。”
于景渡淡淡一笑,问道:“我一直都好奇,你从前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你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上吧?”当时容灼甚至没认出对方。
一个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认识的人,哪儿来这么大的仇怨呢?
“我……”容灼长睫微颤,似乎有些局促。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神情,便想起了许久前他看过的容灼的策论,以及那些日子翻阅过的各类志怪话本。